贝念品心脏惊惶狂跳了起来,冲到电话边,顾不得担忧他是不是会觉得自己在查勤,颤抖著手指急急按下熟悉的手机号码。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十几秒钟里,各种可怕的可能性纷纷冒出来,她脸色苍白,心拧成了一团。
“喂?”
“宣原?真、真的是你?”她呼吸有一瞬的静止,欣喜的泪水旋即夺眶而出,“太好了,谢天谢地……”
“你在说些什么?”胡宣原先是一怔,接著想起,“对了,我今晚有事,你自己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她的笑容消失,怯怯地问:“是——很重要的事吗?”
“对。”
“我知道了。”她咬了咬下唇,还是忍不住希冀渴盼地问:“那……你今天会很晚回来吗?”
“事情忙完就回去了。”他那边似乎隐隐有人声喧哗。
她料想他应该是临时去参加某些政商酒会,不敢再吵他,只得匆匆结束通话。
贝念品浑身像消了气的气球般,颓然失落地坐在沙发上,一身精心的打扮和满桌的菜肴全都白费了。
原来,他还是不记得今天是他们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们只过过一次结婚纪念日,就是结婚满一周年的时候,当时她收到的礼物还是他秘书挑的。
后来,她私底下拜托过万秘书,请她往后不必特地提醒宣原,也不用再代为挑选礼物,因为她很希望他是自己记得这件事,那么这个结婚纪念日才有意义,也才更值得纪念,不是吗?
不出意外的,接下来的每一个结婚纪念日他都忘了。
今年她又怎么能期盼、奢求他会记得呢?
“别傻了,结婚纪念日不过也没关系的,只要能和宣原一辈子长长久久,那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她深吸了一口气,振作起精神,“好了,又不是天塌下来,不要再愁眉苦脸了。”
想起餐桌上那些冷掉了的菜,贝念品连忙站起来想回餐室收拾,可是也不知是饿太久还是起身太快,小腹窜过一阵强烈抽搐刺痛,痛得她不禁弯了腰,紧紧抓住沙发扶手。
“啊……”她额际冒出豆大冷汗,脸色因越来越剧烈的痛楚而惨白,不管怎么深呼吸都没办法抑下那一波波锐利疼痛。
是胃痛吗?不,好像是在小腹下缘的部位。
她痛得跪坐在地上,腹腰间的剧痛迅速蔓延至背脊,她无助地紧紧抓住沙发边缘,呼吸急促破碎,强抑下喉头痛苦的呻吟声,努力伸长冰冷颤抖的手抓下茶几上的无线电话。
“宣……宣原……”她抖得厉害的手指按错了好几下,最后终于成功按下了重播键,在对方接起时哽咽低唤:“宣原……”
“胡太太?”苏紫馨优雅的唤音响起,含笑道:“你找宣原吗?不好意思,他在忙耶!”
一听见她的声音自丈夫的手机中响起,贝念品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刹那间忘了呼吸,也忘了下腹部阵阵如刀剐般的剧痛。
“胡太太,真的很抱歉,因为今天晚上来参加我画展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得麻烦宣原和我一起招呼,”苏紫馨笑声如银铃,“请你不要介意,晚上他可能会晚点儿回去喔,因为画展结束后,他答应要陪我一起去庆功宴……”
贝念品手中的话筒霎时坠落——
“喂?喂?”电话那端的苏紫馨只听见断讯嘟嘟嘟的声音,笑容随即一敛,皱了皱眉头,“就算吃醋也不能这样挂人家的电话,她也太没风度了吧。”
“怎么了?”从洗手间回来的胡宣原看见手持手机、一脸懊恼的她,不禁问,“我的电话吗?”
“胡太太打来的。”她望著他,“她听到是我接的电话,好像很生气,还挂我电话。怎么办?我给你惹麻烦了对不对?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跟她解释一下?”
他微微变色。
“怎么了?”苏紫馨紧紧盯著他,“你真的很怕她生气吗?”
他眉心微蹙,莫名烦燥地驳道:“不是。”
“要不……你先回家吧?”苏紫馨小心翼翼地问,“待会儿的庆功宴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他摇了摇头,“我已经答应过你了。”
“可是胡太太——”
“没什么事。”胡宣原紧蹙的浓眉舒展开来。“而且念品也不是那种气量狭小,会随便发脾气的人。”
苏紫馨难掩一丝醋意地盯著他。怎么?就对老婆那么有信心?
她还来不及说点什么,一名某某食品公司的总经理已经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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