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明薇没他脸皮厚,还是将他推了出去,自己在里头先洗了。傅恒听着水声,回头看那屏风因着透光也遮挡不了什么,朦朦胧胧的,反而自成一道美景,也不避了,候在外头看了个眼饱。
&esp;&esp;徐明薇还奇怪怎地傅恒半天没吱声,一回头才看见屏风上有个剪影,吓了一跳,后来才反应过来那是傅恒。却也不慌不忙,只背朝着他起了换好了衣服,出来照着傅恒的位置站了,倒让傅恒有些哭笑不得,“你好好地学了我做什么?也只你小气,我却是极大方的,正巧里头缺个搓澡的,不如你进来暂代了吧。”
&esp;&esp;徐明薇还真拿了菜瓜布跟着进去了,倒是正正经经地替他搓背,一时在灯光下认真瞧了,才发现原来傅恒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光滑如白斩鸡,肩上背上还是有不少旧伤疤留着,长长短短的,也不知是被什么伤着留下的。
&esp;&esp;傅恒察觉到她的手指头在自己伤疤上移动,低声解释道,“这些都是小时候跟着爷爷练武留下的,不止我,连着傅铭他们也都跟着爷爷练过,只不过到了荃哥儿这一辈的,家里娇生惯养了起来,才没真正苦过。”
&esp;&esp;徐明薇倒是想象不出来傅铭那个瘦巴巴的样子也是练过武的,好奇道,“是娘她们拦了不肯吗?”
&esp;&esp;傅恒笑了笑,说道,“并不是。是到荃哥儿这一辈,爷爷的身子吃不消了,再说新皇登基时,正是忌讳武将的时候,家里自然就不兴武了。”
&esp;&esp;这个话头倒是说得远了,徐明薇不再发问,仔细替他擦干了背,期间免不了被傅恒摸手摸脚的。她竟是渐渐习惯了,知道他并没那个意思,连脸红都不必,只笑着推开便是。
&esp;&esp;这一晚自然睡得餍足。如此又厮混过一天,徐明薇的嫁妆也总算是归拢整齐了,该理出来的家具和料子首饰等一应俱全,将原先傅恒光秃秃的屋子妆点了个热闹。
&esp;&esp;傅恒见她终于收拾完了,看着屋子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幸好徐明薇并不热衷奢华,选的家具样式都是大方稳重的,多宝格上只寥寥放了几个博古瓶子和彩瓷。墙上装饰了的字画也都是前朝文人的墨宝,却不是一味追求了价高,选的都并不是珍贵得一字难求的,只是行笔十分畅快潇洒,越发显出主人不凡的品味来。
&esp;&esp;唯一能看出些这屋子里是有女主人的,大概也就是徐明薇的那一台梳妆盒子了。盒身用了红檀木雕刻,以象牙为柄,边角处都是用黄金包了。可里头摆放的还只是徐明薇时常戴了的几样首饰,也只是巧在心思,做得花样翻新,细究起来还不如这个梳妆盒子值老钱。
&esp;&esp;搞定了内事,转眼便是回门的日子。傅恒倒显得比徐明薇还要看重些,这天一大早便叫起了徐明薇,赶着下人收拾好一车礼物,拜别了王氏,便往徐家见丈人去。
&esp;&esp;纵使举案齐眉
&esp;&esp;贺兰氏这天早早就在院中等了,明月居里头还保持着徐明薇走时的样子,天天都有婆子在打扫着,就等着正主儿三天后回门来住。
&esp;&esp;徐天罡这天也请了假,并未跟着徐老爷子点卯去,平时他也不觉得,这闺女一出了门,就觉得家中空旷了起来。虽然底下还有几个没出门的庶女,到底不比徐明薇来得贴心贴意,因此心里也十分期待了,更关心的却是看看傅家女婿对她好是不好。
&esp;&esp;两口子便在屋里坐着等,到了辰时左右,门房欢喜来报,说是姑爷和姑娘回门来了。贺兰氏一时起得太猛,眼前便是一片乌黑,险些绊住了脚。幸好徐天罡在她边上眼疾手快地扶着了,取笑道,“人都已经到门口了,你还着急什么,能被门给吃了去?左右不差这一会儿,随我慢慢迎了便是。”
&esp;&esp;贺兰氏笑着点了点头,由着徐天罡牵了手去,还未出了院子,便迎头碰上了回门来家的徐明薇和傅恒。
&esp;&esp;才三日未见,贺兰氏却恍惚觉得过了半辈子。她一时错怔地盯着看了换了妇人发髻的徐明薇,似近乡情怯一般,忽地停住了步子。
&esp;&esp;徐明薇还道贺兰氏是认不出自己了,心里又是失落又是替她难过。她扬着笑脸上前正要行礼,却是被贺兰氏搂进了怀里,凑近着摸了脸和手。贺兰氏才觉着她是真的,半含了热泪道,“倒是别人家的伙食养人,这才几日,脸上都长肉了。”
&esp;&esp;徐明薇鼻子一酸,也落下眼泪来,看贺兰氏分明憔悴了的容颜,劝道,“娘在家也要好生照顾着自己,莫要太过劳累了哩。”
&esp;&esp;徐天罡见她们娘俩个一见面就有要抱头痛哭的架势,又好气又好笑,连忙上前分开了贺兰氏和徐明薇,笑道,“女儿回家这大喜的日子,整这些做什么,白得让女婿笑话了去。还不快些将娇客迎了进屋,也好坐下亲热亲热。”
&esp;&esp;贺兰氏抹了抹泪花,暖声笑道,“怨我,竟忘记了还有恒哥儿,来来来,都先进屋里说话。”
&esp;&esp;一手却是牵了徐明薇往明月居去了,留下徐天罡招呼傅恒往书房说事。
&esp;&esp;还在路上,贺兰氏便忍不住问了徐明薇,说道,“眼下也没别人在,你可跟娘说了老实话,恒哥儿是不是还没碰过你?”
&esp;&esp;徐明薇脸红着点了点头,说道,“傅恒说我还小哩,要等我过了生日再圆房。”
&esp;&esp;贺兰氏心中既忧又喜,问道,“你见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别是另有心上的不肯亲近你。”
&esp;&esp;徐明薇脸上一怔,迟疑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有,姑且再看看吧。”
&esp;&esp;贺兰氏说道,“若是真心的,恒哥儿倒也是个妥帖人。既然懂得怜惜你,那娘在家也就放心了。”
&esp;&esp;徐明薇原本对傅恒的印象并不算好,但新婚这三天看来,却是比以前好着太多了,肯体谅人,也不是那等不听人话语的。只看他在王氏和自己中间暗中斡旋的动作,便可知他也不是那等愚孝的男儿,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极为难得的了。因此也肯为他在贺兰氏跟前说了好话,当然,更多的还是为了能让贺兰氏放下心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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