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内部的祭坛,在白沙分散到两侧的地方,地上是层层叠叠的波纹连接而成的连铺地板。
可是再向里面走,在白沙堆积的尽头,荷叶状的阶梯向下,玉白色的珠子点缀在荷叶的中心。
林汴踩上去还感觉有几分不舒服,然后抓着手上的人继续向下。
下面是银白色的清泉。
周围生长着类似藤曼的植物,带着勃勃生机,和上面的白色白沙一点都不一样。
林汴把师晚丢了进去,银泉瞬间扑腾出一阵水花,扩散几圈,师晚沉了下去。
林汴耐心地等待着,再出银泉上来的就是刚刚的小贩。
林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醒了?”
小贩老泪纵横。
这一会变成师晚的样貌的时间,就已经让他原本凶狠的中年男子的面貌成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形象。
变成师晚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前几次幻境有着旁人的灵力作为转化,而这次,被面前这个混蛋给毁了。
林汴不问他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
小贩颤颤巍巍的举起一只手,吃力地拽进了林汴的衣角,想要说话。
林汴内视看他看了一圈,可是看不见师晚的灵魂,就仿佛师晚从未出现过一样。
小贩刚刚说的就是实话,只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在白沙间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有息古宗的弟子来了。”小贩的声音沙哑缓慢。
“他们尚且青涩,极其同情这里的一些无辜的村民。”
后续是一个略微显得俗套的故事。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里的人都已经被邪神腐蚀了,息古宗的弟子伴随着这里的人成为了邪神的祭品。”
林汴看见银泉上方的白雾忽地聚拢在一起,慢慢显现了故事的面貌。
上面的师晚眼中不是度过的些许风霜,戚竹不是现在那么的消瘦。
后面几个弟子各有不同,最后那个弟子是他刚刚在建筑内救下的那个弟子。
雾气慢慢蒸腾,把林汴带回了那个时间。
他看见这个祭坛,只是远不是现在这般无害的模样。
内里是鲜红的血水,慢慢涨上了边缘,而后缓缓溢出,这好像不是水,而是另一种有着无数怨怼,谩骂,嘶哑的不甘凝聚的怨气。
这使得池水粘稠不堪。
下面的信徒眼里是崇拜,林汴可以清楚的看见每个人面上的贪婪,息古宗的其他弟子都已经成为了血池的祭品。
在那个时间段,师晚是最后的祭品。
师晚浑身已经失去了灵力,她被下了无数禁制,还有“神”的诅咒。
她面无表情,平日对待师兄妹素来的温和笑意消失不见,目光爬满了血丝,嘴角干裂。
这些时日她看着身边一个一个人陷入了这个血池,甚至有时候自己都在思索,要是第一个作为祭品的是她,会不会比现在要好受一些。
身边人可以活得再久一些,但有时又有些庆幸,不是他们承受这种痛苦。
师晚扯扯嘴角,嘴边立即有鲜血流出,脏了那张被精心收拾过的祭品面孔。
血色的污水正在向她涌来,慢慢缠绕双脚,噬骨锥心的痛苦袭来,她闷哼一声,无力地低下了头。
慢慢的污水褪去,留下了一个空空的躯壳,上面已经没有需要的灵力了。
信徒们在下面大声呼喊,高声庆贺。
师晚垂着头,犹如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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