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陈设十分简单,房间很空荡,只在房间正中央放了一整块寒玉,寒玉四四方方,有一米高,边长两米,不停散发着寒气,正中央放着一个寒玉制成的盒子,那便是季灵溪的骨灰盒。
以寒玉为中心,地上用鲜血画着奇怪的阵法符咒,一圈一圈,花纹繁复又透着诡异阴寒的气息。
他走到寒床旁边,将骨灰盒子的盖子打开,将自己的手掌划破,立刻流出了黑色的粘稠的血液,他将手掌举到骨灰盒处,任由血液滴进去。
随着黑色的血液进入骨灰盒,寒玉制成的骨灰盒从晶莹剔透逐渐变得鲜红,这种鲜红逐渐从骨灰盒开始往下方的寒玉床蔓延过去,整个寒玉床布满鲜红的脉络,就像是血管一般,随着上方鲜血的涌入,那鲜红的脉络仿佛拥有了生命。
那鲜红的脉络还在持续蔓延,开始顺着地上奇异的阵法咒文延伸,很快屋子里的阵法全都亮起了鲜红的光,刺目非常。
但戴越淙并没有停止,还在持续放血,此时骨灰盒开始由红向黑转变,寒玉床也是一般,直至整个阵法咒文变得漆黑,戴越淙才停止。
那黑色似乎在跳动,在呼吸,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归于平静,最后慢慢褪色,从阵法咒文开始,然后是寒玉床,最后是骨灰盒,最后一点点黑色收入骨灰盒之后,突然消失不见,仿佛像是被某样东西突然给吞噬了一般。
做完这一切,戴越淙重新将骨灰盒盖子给盖住,然后垂眸淡漠地看着骨灰盒,良久才离开。
“九殿下,尊上来了。”陌依依传音给季流微。
收到消息后,他有些意外,平日里他这位父亲基本上是不会来他这里的,即使对方经常来看他母亲,也几乎没有顺便来看过他。
虽然心里很奇怪,但他立刻停止修炼,走出了院子。
“你就是小九看上的兔妖,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怪不得为了你他敢和老四正面对上。”戴越淙探出神识,仔细探查了一下宋渊,发现确实是筑基期,还是有水分的筑基期,眼神睥睨,看着宋渊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一个小小的筑基期,还不至于让他正眼相看。
不远处跪着的陌依依,听了戴越淙的话,忍不住抬头悄咪咪去瞧宋渊的脸色,魔尊说得也太直白了,不过相处了这么久,她并不觉得,宋渊只是个花瓶,只是若是魔尊真要对宋渊下手,反正以宋渊这点修为,绝对跑不掉就是了。
她有些担心宋渊会不会因魔尊的话一生气,就怼回去。
宋渊并不在意戴越淙对他的轻视,但是他从对方的话里,很敏锐的发现或许戴越淙是知道戴烈欺负折磨季流微的,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有些愤怒,还有些心疼。
戴越淙是近百年才当上魔尊的,所以此前他从未见到过对方。
在戴越淙当上魔尊前,仙门和魔道虽然因行事作风也与理念上不合,互相看不顺眼,但也没有到达水火不容的地步,双方一直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无论是仙门还是魔道,杀人夺宝之类的事情屡见不鲜,但魔道行事更加嚣张,明目张胆,手段也更加残忍,为了修炼更是什么功法都能尝试,路子比较野,自然被自诩名门正道的仙门所不齿。
但那时的魔修虽然行事放荡,但也不是随随便便杀人的那种,所以魔道和仙门还算和谐。
只是这种和谐,在戴越淙成为魔尊后被打破了。
戴越淙成为魔尊后,整个魔道的行事开始变得极端,魔道与仙门暗流涌动,只不过因为魔道并没有大张旗鼓,所以双方至今还没爆发出大的冲突。
仙门一致认为,戴越淙后续肯定有大动作,只是一直都没有任何头绪。
今日能够近距离接触戴越淙,宋渊便想好好观察观察。
自从戴越淙进来后,他总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追随来源,宋渊发现,这股味道来源于戴越淙身上。
难道对方受伤了?可是在彧城有谁能够伤到戴越淙呢?这血腥味很明显是才出现不久的,但戴越淙身上又没有打斗的痕迹,宋渊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戴越淙会因为什么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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