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鹤楼内,西北王李静居高临下,在围栏看着两骑出府,笑眯眯回到内屋坐在幕僚老酒鬼的对面,明知故问:“居中兄,你说我家小混蛋是戏弄向家小姑娘多些,还是救向杰一家老小上百口人,多些?”
张居中闭上双眼,平淡的回答:“都有吧!
主要目地,还是以试探为主,这一方面,他还是有方寸!”
李静嘴角上扬,抬起手来,指了指外面:“这静州牧的位置就这般不值的珍惜?
老小子向杰,也是个读死书的庸才,过于纸上谈兵了,以为跟赢氏一族拉上关系,女儿即便侥幸真成了皇妃,就能逃离西北三州之地?
天真,以为能逃离,我的手掌心?
躲在了秦皇的脚下牢骚我几句,就以为能扳倒我?
可笑…!
也不动动脑子想想我…李静,这些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遇过,只要西北军不乱,那天下间何人能扳倒我?
如此小看…我李家?
他向杰老秀才一个,这些年在西北能混的风生水起,日进斗金,是拜谁所赐!
没了这些金银,他拿什么去笼络秦都那些清流,去跟挑灯楼那位温子箫称兄道弟?
养不熟,白眼狼!
这一点,反倒其余两州的州牧聪慧许多,记得谁才是他的衣食父母。
这些人,才能活得长久。”
张居中语气平和,笑道:“哪来如些之多温顺鹰犬,任由你驱使,偶尔跳出一、二只跳梁小丑,不正合你意?
若年年太平无事,没有边境上的厉兵秣马,没有江湖上的刺客,世家仇恨,这些个蠢蠢欲动的所谓清流忠臣,你的位置,岂不是更难坐?
多少功臣名将,为了苟活,而自污自辱,其身名,还少吗?
被骂了二十余年,没戳断那条脊梁骨,就足以自傲了。”
李静对此云淡风轻,不作任何评价。
李静突然来了一问道:“你说王权道兴,还是不当兴?”
张居中反问道:“你就不怕王权道跟你翻脸不成?
王权道人在世时,可是遗留下…不少底牌后手,哪怕如今离世二百多年,可也不好惹!”
李静一笑置之……
随着笑响一过,张居中拿起酒葫芦,却又悬空静止,笑问道:“百家学宫那位赵祭酒要来找你下棋?”
李静呵呵一笑:“可不是。
唉!
下臭棋的沽名之辈。”
张居中讥笑道:“当初以八国做棋子,整个天下做棋盘,好大的气魄呀!
但是,也不见他们下出了几手妙棋,眼高手低,只会坐而论道。
一帮嘴皮子而己!
被西北铁骑一顿砍杀,什么布局什么棋势,如狼烟般,烟消云散。”
李静还是解释一番:“柳尘还在那边求学,总得给几分薄面自家姑娘,好让面子过得去。
否则以我的臭脾气,书生意气,浩然正气,这些骗鬼的玩意,对我而言,最是臭不可闻。”
张居中笑而不语。
一阵笑声响起……!
……
近來…半旬光阴,城外横空多出了几股游寇、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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