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耕未在这天之后,才真正发现,先前的他与现在有何不同。他也是在这天意识到,原来梁冉,并不是谁的长辈,确实,是他的医生。
&esp;&esp;他从心理医生那边毕业,直到进了游戏出意外之后,才再次与对方有了联系。
&esp;&esp;进诊间的时候,白猫嚕嚕正窝在诊桌上睡觉,林耕未走近时猫嗅了嗅空气,鬍鬚上下动啊动的,他戳了戳猫的耳朵,尾巴扫了扫他。隔间里传来了声响,梁冉的声音从隔间传出来:「小未啊,吃饭了吗?」
&esp;&esp;「嗯,等会儿回去买吧。」
&esp;&esp;林耕未一边应声,一边走向自己的座位。
&esp;&esp;「哈,那吃不吃泡麵?」
&esp;&esp;问句让他一哂:「好啊。」
&esp;&esp;「来来来,看要吃甚么?」
&esp;&esp;林耕未走向那个隔间,就像走近自家厨房一样轻松,几分鐘后,他跟身着t恤的心理医师一人一碗泡麵对坐在小圆桌前。
&esp;&esp;医生溜溜地吸着麵,毫无第一印象的神祕感,语调好奇的开口:「怎么啦?今天过来看我?」
&esp;&esp;「嗯……有些事。」
&esp;&esp;「你说。」
&esp;&esp;林耕未的筷子慢了下来,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又做梦了,这次……特别真实。」
&esp;&esp;对方的动作微顿,抬眼打量他的表情,这才询问:「想要说说?」
&esp;&esp;「唔……」空气因为他的沉默而寂寥了下来,只剩吸麵的声音,直到林耕未吞下了最后一口麵:「……医生,你说前列腺真的会有快感吗?」
&esp;&esp;「——咳咳咳……」
&esp;&esp;林耕未傻眼地看着他的心理医师呛住了,咳得满脸胀红,其实他没有料到对方反应会大到这种程度,甚至还放下筷子去帮他拍背。
&esp;&esp;「……还好吗?」
&esp;&esp;梁冉泪眼汪汪的看他,一边对他抱歉一边站起来去洗手台整理自己。林耕未亦步亦趋跟了过去,直到对方拍拍他的上臂:「小未,抱歉,我太失态了。」
&esp;&esp;「没事……」
&esp;&esp;「所以这次是春梦吗?」
&esp;&esp;「嗯。」
&esp;&esp;「……在上面?」
&esp;&esp;他下意识抿了抿唇:「下面。」
&esp;&esp;「喔……前列腺啊……听说是有的。」
&esp;&esp;「……」
&esp;&esp;「梦里有感觉?」
&esp;&esp;林耕未眼睛眨了又眨,不说话了。可抿着唇的表情,不言而喻,梁冉追问:「醒了还有?」
&esp;&esp;「……」他拋下了心理医生,回头走到座位。
&esp;&esp;「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
&esp;&esp;对方高举双手讨饶似的:「你今天特意过来,应该不是只为了说这件事,有甚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要不要说说看?」
&esp;&esp;梁冉曾夸他有耐心,然而林耕未觉得,对方才是十足耐心。他不说的事,他就不问,然而只要问题一直存在,这次不说,下次,也许再下次,他便会对他说出口。就算这次他想做的治疗没有说出口,如果他的梦还在继续,那么早晚他还是会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早晚还是会开口的。
&esp;&esp;「……上次说的催眠治疗,我想试看看。」
&esp;&esp;林耕未怀揣着对过去的感慨,还有对未知记忆的忐忑,向几步之外的圆脸医生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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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快不起来的痛苦感
&esp;&esp;对不起我还是要囉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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