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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第2页）

&esp;&esp;因为，他曾经觉得小虎牙是上天赋予女性最甜美的标志。可在刚才程意意微微扬起嘴角的那一刻，他忽然又觉得，小虎牙始终是瑕疵，洁白整齐的牙齿才是上帝完美的杰作。

&esp;&esp;从十八岁开始，十年以来坚持的审美，就在刚才一刻被改变了。

&esp;&esp;顾西泽移开视线，低头不再看台上。

&esp;&esp;他觉得自己是疯了。

&esp;&esp;……

&esp;&esp;晚会灯火通明持续到一点钟，校庆演出结束。

&esp;&esp;所有演职人员和导演领导上台合影。

&esp;&esp;微笑、微笑、微笑。

&esp;&esp;程意意觉得自己眼角纹都要笑出来的时候，大合影终于结束了。

&esp;&esp;一天的超负荷运转，似乎也在校庆圆满结束的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esp;&esp;台上穿着演出服的几千人在欢呼、呐喊，这些应届的崇文人们急于想要找到人分享他们的痛苦和喜悦，他们满腔的热血需要在此刻宣泄。

&esp;&esp;而程意意已经过了这个年纪。

&esp;&esp;他们慢慢就会明白，他们所有的痛苦和喜悦，想要诉说的疑惑和纠结，甚至还有不甘和遗憾，都没有人可以分享。热闹和冷清，都是自己的。

&esp;&esp;把心底的波涛汹涌都藏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自己静静说，静静听就好。

&esp;&esp;她会心一笑，转身，回头，不再看，一个人拎着裙摆悄悄下了舞台。

&esp;&esp;凌乱的后台，程意意倒出卸妆水准备卸妆。

&esp;&esp;“意意！”

&esp;&esp;程意意回眸，瞪大眼睛，满是惊喜，“师兄！你怎么来了！”

&esp;&esp;肖庆难得正经打扮一次，短发修理得整齐，黑色西服笔挺，看起来极其精神。

&esp;&esp;“母校生日，我不回来看看怎么行。”

&esp;&esp;程意意抿起嘴角，压住笑意，“只有这样吗？”

&esp;&esp;“好吧，小师妹时隔多年再次登台，师兄回来捧捧场。”

&esp;&esp;“那还差不多。”程意意嘴角上翘，转回身，拿起卸妆棉对镜子擦脸。

&esp;&esp;“诶，意意，先别擦！外面好多跟你一届的同学还等着跟合影呢！”肖庆连忙叫住她。

&esp;&esp;程意意停手，“有我同班同学吗？”

&esp;&esp;“有好几个，还有听说你是主持人，特意回来观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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