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柳青一怔,王世文说他一进去就见公主倒在那不动了,若他的话是真,那床上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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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柳青脑中突然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好像在她面前打开了一扇门。
&esp;&esp;“妙悟是不是常来公主府?”
&esp;&esp;“师太常来,每次都是给公主讲经,一讲就讲一两个时辰。”
&esp;&esp;“那公主是如何认识的妙悟?为何一直请她来讲经?”
&esp;&esp;“”小丫鬟努力回想,“公主好像说过,听妙悟师太讲经容易入定,旁人就不成。所以公主是极敬重师太的,每回都让我们给师太多包些香火钱。”
&esp;&esp;柳青听了这话,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找对了方向。
&esp;&esp;“那妙悟是何时走的?”
&esp;&esp;“应该就是在那之前。”小丫鬟抬手在空中指了指,“那”指的应该是她方才说的床上的一番动静。
&esp;&esp;“大概是什么时辰?”
&esp;&esp;小丫鬟皱着眉,似乎想得很痛苦:“就是下午到底是什么时辰就”
&esp;&esp;“应该是差一点到申时!”她身旁另一个小丫鬟对她叫了声,“你还记得不,当时你挨了骂,出来朝我发脾气,说方才明明已经过了申时,轮到我当值,该我去屋里瞧。我就拉着你去看更漏,那更漏才刚过了申时,所以你去屋里瞧的时候应该差一点到申时。”
&esp;&esp;柳青点点头,将这个时辰记下。
&esp;&esp;“所以你们只接妙悟进了后院,却没有送她出去?”
&esp;&esp;“是了是了。那日师太应当是自己从后院走的。”
&esp;&esp;柳青叹了口气。若是这些人一开始肯将这些事说出来,这案子恐怕早就有眉目了。不过若换作是旁人,恐怕也不会说,毕竟公主清誉事大,万一闹个不好,她们还得落个坏公主清誉的罪名,实在犯不上。
&esp;&esp;“那后来呢?你是何时再去查看公主的?”
&esp;&esp;“后来天晚了,公主还一直没有叫人,贱民便觉得不对,因为公主晚上都要吃些东西的。贱民怕有什么不好,便仗着胆子进去看,才见公主已经”小丫鬟似乎还是不敢细细回想。
&esp;&esp;柳青觉得问得差不多了,便让差役将几人带下去,自己急匆匆地跑回值房。
&esp;&esp;于她而言,查案有时候就像是抓住一阵风,风来的时候,得马上伸出手去体会,否则等风吹走了,便再难抓到。
&esp;&esp;她方才听了那府里下人的话,便觉得风来了,得即刻坐下来好好将当日的情景在心里复现一遍。
&esp;&esp;然而走到值房门口,她才发现槅扇关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esp;&esp;是了,时辰已晚了,人家早都回家去了。
&esp;&esp;她只好将槅扇全都敞开,放院子里的光进去,再就着这黯淡的光四处找油灯。
&esp;&esp;然而时值夏季,值房里有人的时候大多天都亮着,用不着点灯。她到梁虎和方钰的书案上摸了一通也没摸到油灯。
&esp;&esp;放眼望去,各处值房都锁着门,借不到灯。牢里倒是有油灯,但还得跑回去取。她怕跑来跑去的,将那阵风跑没了,便干脆就着院子里的光,研了墨在纸上点点划划,尽快将心里想的画下来。
&esp;&esp;最里层的院子里,沈延好不容易才将手头的事情忙完。他锁了值房的槅扇,拎着提梁盒往外走,经过二层院子的时候见主事值房的槅扇大敞四开着,便往里望了望。
&esp;&esp;一个单薄的身影正弯着腰伏在书案上,手中抓了一只笔,借着院子里照进去的光,不知在写些什么。他一边写,嘴里还一边呢呢喃喃的,听见脚步声也没什么反应。
&esp;&esp;院子里虽挂着灯笼,但这光实在模糊黯淡。他为了看清楚,头都快要扎进纸里去了,一截纤长的脖颈露在外面,在昏黄的光里显得尤为雪净无暇。
&esp;&esp;能这样做事的必是柳青无疑了。
&esp;&esp;沈延本来都快要走过去了,却又忍不住停下脚步瞧他。他当初为了查琼楼的案子,在南京的官驿里摆弄那些碎墨条和笔山之类的小玩意,大概也是这样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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