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啊。”
&esp;&esp;张大人此时才认定了柳青确实不知。他也实在是无人可问,才想到问问柳青。
&esp;&esp;沈大人对柳青不仅单独培养,还跳过方钰让他去南京,听说前几日柳青大喇喇地让沈大人送他一段路,沈大人也没拒绝。张大人以为这二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esp;&esp;如今看来,他或许是想多了。不过做官嘛,宁可想得太深,不可想得太浅。万一那二人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他以后就得留点神。
&esp;&esp;柳青带着满心的疑惑回了值房,却在门口听到梁虎对方钰发牢骚。
&esp;&esp;“本就该咱俩去的,他才来几天,凭什么轮到他?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瞧了他,巴结上峰,他厉害着呢。”
&esp;&esp;“哎呀,罢了,一点小事。南京我去过两回了,也该换个人了。”
&esp;&esp;“老方啊,你这人就是太老实!他这厮做得出这种事,看我日后还能给他好脸色不!”
&esp;&esp;“你一直也没给人家好脸色啊。”方钰笑起来。
&esp;&esp;梁虎果然说到做到。
&esp;&esp;出发那日,他虽和柳青同乘一船,但柳青向他行礼,他只当没看到。后来偶尔在船舱里遇到,他也只当不认识她。
&esp;&esp;柳青也是识趣的,有过这么几回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便也不再和他客套。这么一来,两人在船上一个来月居然没说过几句话。
&esp;&esp;柳青倒乐得自在,整日或是看书或是听来福叽叽呱呱。
&esp;&esp;来福从没见过这样一望无际的水,激动地整日在甲板上飞,飞回来就跟柳青报告这运河有多壮观。梁虎撞到她们一人一鸟在甲板上聊天,更是嫌弃她,生怕旁人以为他们是一起的。
&esp;&esp;他们在扬州下了船,码头上有个穿六品补服的人,一见梁虎就迎了上来。
&esp;&esp;那人生得修长,皮肤白净,眉眼口鼻似是融了苏南苏北人的特色。他自称是南京刑部的主事骆闻忠,操着一口标准的江淮官话。
&esp;&esp;梁虎和他一见面就很是亲热,二人互相问候了家小,还说起上次梁虎来的时候吃过的苏菜馆子。柳青与骆闻忠见过礼后,就在他们身后跟着。
&esp;&esp;看这两人的样子,若不是有她在场,或是顾及着官仪,这二人可能已经勾肩搭背了。
&esp;&esp;不过南京衙门这么空吗?他们只是两个六品小官,原本派个司务来迎接便可,他们却派了查案的主力来。如此劳师动众,不是很浪费人力吗?
&esp;&esp;她忽然有个感觉,南京刑部恐怕和京师刑部相差甚远。
&esp;&esp;几人乘车到了南京,天色已经暗下来,要去衙门也得等明日了。
&esp;&esp;柳青想去官驿落脚,梁虎却还没这个意思,骆闻忠客气地给柳青另外找了辆车,就拉着梁虎去喝酒了。
&esp;&esp;柳青进官驿稍做洗漱,觉得体力尚可,就想去大名鼎鼎的秦淮河逛逛。
&esp;&esp;许多年前,她就念叨着要来金陵玩,栖霞山、秦淮河,她都要好好地走走看看。
&esp;&esp;沈延那时涎着脸说:“等日后我向皇上求个外放,到南京三法司做个清闲的官。到时我带着家眷上任,你不就能看个够了。”
&esp;&esp;她那时脸臊得通红,狠狠啐了他一口就起身走人了。
&esp;&esp;如今虽不是他带她来的,却也是因他才来的。说起来,她也不明白他为何会选她过来。他这人行事一向有原因,定不是拍脑袋拍出来的。
&esp;&esp;秦淮河两岸,妆楼与酒家林立。
&esp;&esp;华灯初上,光辉萦绕的乌瓦粉墙映在涓涓细波里,粼粼荡荡,迷乱了游人的眼。
&esp;&esp;五月温绵的风若吹若拂,柳青嗅着醉人的花露香和酒香,竟也被这风吹软了心肠。
&esp;&esp;游客如织,她放来福去河边玩乐,自己随着人流在岸边漫步了一段。行至桥边,她抬头一望,竟愣住了。
&esp;&esp;前方阑珊的灯火下,一人的背影十分熟悉。
&esp;&esp;那人身量高伟,穿了件天青色的细布直裰,腰间革带一束,隐隐显出腰背上结实的线条。他走得闲适优雅,时而朝河中眺望,原本那双寒星目,因眼中荡漾的水影舒柔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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