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裘榆强调他只能做一个暑假,季二蟹说,现在这情况你只能做一天也行。
&esp;&esp;许益清说裘榆整天神龙不见首尾,不知道他还在外边找了个兼职。
&esp;&esp;这事儿就大陡一人晓得,这另一位蜘蛛的常客。
&esp;&esp;早上没什么人,零零散散的都是包夜的还没走。
&esp;&esp;裘榆在电脑前敲了一阵,有人按铃要泡面,他停了停,把屏幕上的源代码删干净,起身去提温水瓶了。
&esp;&esp;再坐回前台,静静待了一会儿,没心情也没手感,裘榆叉掉软件,点开扫雷,混到下午下班。
&esp;&esp;下班后裘榆没直接回家,真去逛了一趟街。
&esp;&esp;他拎着白色书包回水雷街时,天已经黑透了,街口的店就袁茶一人。
&esp;&esp;刘姨通常在晚饭时间关门,现在黑灯瞎火的,鸡毛没剩一根。
&esp;&esp;裘榆把书包挂在手臂,助跑两步,蹬两下就站稳在枝干上了。
&esp;&esp;隔壁的常嬢打趣他:哟,裘榆,来偷桂花了。
&esp;&esp;裘榆不想和她侃些有的没的,只回:我和刘姨打过招呼。
&esp;&esp;后来他没仔细听常嬢接话,水果店前的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esp;&esp;薛志勇住袁木家楼上,有妻有子,妻子漂亮儿子可爱,但他本人不怎么样,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三十多岁无正业,天天在街头街尾乱荡。
&esp;&esp;此时他在店门口,对袁茶讲不入耳的荤话,笑得猥琐,可姿态像闲聊般随意。
&esp;&esp;裘榆也见过他这样对其他女人,整条街的年轻女孩都被那张嘴多多少少骚扰过,没人拿正眼瞧他,同样也没人正面驳斥过。
&esp;&esp;常嬢向他的视线望过去,跟着听了几句,冷笑:那贱杂种。
&esp;&esp;裘榆收回眼神,继续手上的动作,把桂花枝折下来,放进书包里。
&esp;&esp;你来月经没?
&esp;&esp;你这个年龄应该早就来了,没来不正常。
&esp;&esp;胸开始发育了吗?会不会涨痛?涨就是它在长大。
&esp;&esp;发育要戴胸罩噢,多大了?薛志勇握一个摊前的苹果,这种?
&esp;&esp;裘榆慢条斯理把书包拉链合上,从树上跳下来。
&esp;&esp;常嬢叫他名字,因为看他往薛志勇的方向走去,唯恐他惹祸,可他没应,没回头。
&esp;&esp;薛志勇的手腕被人猛地一敲,手里苹果滚落到地上。
&esp;&esp;叔,少说两句。
&esp;&esp;裘榆看向店里的袁茶,比他想得要镇定很多。
&esp;&esp;之前她当薛志勇是空气,看见裘榆为他出头,积忍的委屈和难堪反而涌到脸上来了。
&esp;&esp;咋子了,说什么,和我妹妹聊两句都聊不得了?
&esp;&esp;裘榆没理他,把手上的书包递过去,对袁茶说:麻烦把这个给你哥,谢谢。
&esp;&esp;没生意就关店回家吧。
&esp;&esp;薛志勇还在胡搅蛮缠,以中年男人的角色施压,脸涨成猪肝色,嗓子洪亮:你批娃儿裘榆硬是管得宽,她是你家婆娘?
&esp;&esp;袁茶接过,裘榆松了手,四下看了看,掂了掂水果摊用来固定木板的砖头,死力一砸,刚才落下的苹果被锤得稀烂,汁水溅到两人的裤腿上。
&esp;&esp;裘榆的砖头还在手里:我说,少说两句。
&esp;&esp;薛志勇牙齿抖得像患帕金森,还以为自己在逞凶:她是你家婆娘老子也可以和她说话!
&esp;&esp;你的蛋有多大?是这种吗?
&esp;&esp;裘榆指了指地上那滩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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