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平常玩得好的几个纨绔也都在:赵云升,殷夜寒……
唯独秦歌缺席,大抵是担心着照月,无心赴宴,推脱了。
银止川自然带着西淮一起,他一露面,旁侧的纨绔们就都伸着脖子瞧:
他们早听说银少将军在一个小倌那里受了冷遇,几个没见过西淮的纨绔,就对西淮报有了十二分的好奇心。
“这位是……”
王寅明知故问道,冲银止川笑得别有深意。
银止川清了清嗓子:“西淮。”
“哦——”
众人拉长了声音。
“这是干什么呢?”
嬉闹了一番,银止川不想他们将注意力停留在西淮身上,故意扯开话题道:“今儿玩什么?给关山郡筹钱?”
“筹钱?”
谁知纨绔们都莫名其妙,说道:“怎么会?今天是珍宝展啊。”
“珍宝展?”
谁知这下轮得银止川莫名其妙了,他问道:“你们不是说和关山郡的灾情有关么?又让带些值钱的物什,不是筹钱是什么。”
“谁给那帮贱民筹钱了。”
纨绔们都笑了:“不过是些蝼蚁样的东西,死几万人又如何?”
“银哥儿,你不会——”
其中一名公子哥儿突然想到——
但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门前唱念的仆从已经念到了银止川的那一栏礼单。
只听一声尖锐的公鸭嗓高声朗诵道:
“镇国公府——银少将军,五十箱金株——”
坐在银止川周遭的公子哥儿们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纷纷笑得打跌:
“……五十箱金株……银哥儿!你这可真是实在人啊!”
银止川也无可奈何,苦笑了一下,说:
“谁知道你们玩的什么把戏,我以为是筹钱,那筹钱不带金株来带什么?”
“银哥儿府上随便拿一把古枪啊名剑啊什么的,就能压过我等倾家荡产挑来的珍品了。”
一名纨绔笑得直不起腰:“来之前我还想着会不会太丢人,不敢与银哥儿你同席,没想到啊没想到……银哥儿,多谢你,为我留这几分薄面!!”
其余纨绔也都纷纷应和,觉得大松一口气,脸上笑容都自在许多。
没方才那样紧绷着了。
“那待会儿不如让银哥儿身边的这位……咳,隽秀公子给咱们笑一个好了。”
一名从前没见过西淮的公子哥儿将视线流连在西淮始终沉默的面容上:“银哥儿身边的人……又叫银哥儿那样牵肠挂肚的,这一笑,怎么也得抵得千金!比场上所有的珍宝都值钱多了!”
[*注1]:每个人的福气都是有限的,最好的日子过完就没有了。今夜之后我们将再无换乐。——江南。
[*注2]: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童谣。查不到首发,只记得从前背过,不是我写的。
[*注3]:《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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