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去了?”母亲笑眯眯地问,却也不点严真的名倒她的姓。
“嗯。”他整了整衣服的扣子,向蒋怡和沈孟娇问好。
李琬顺水推舟道:“蒋怡,这是我的大儿子,你还记得吧?”
沈一鸣他们一家搬到B市也有好些年了,就算在C市待了两三年,也未常见到顾淮越,因为那时他早已当兵走了。说起来李琬和蒋怡也不算熟悉,全是因自家男人这边的关系有了来往。
蒋怡放下茶杯,和蔼地笑了笑,保养得体的一张脸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我是记不太清了,记得清的可另有别人。”说着推了推沈孟娇,“我记得娇娇还小的时候带她来过一次,那时候就是淮越带着她玩儿,回家好久了,娇娇还念叨她淮越哥哥呢。”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而被说笑的两个当事人,一个面色不改地站在原地,一个却娇羞地低下了头。
李琬凝视沈孟娇几秒,而后叹:“转眼一看娇娇都长这么大了,在哪里上学呀?”
沈孟娇不好意思地低头,拢了拢头发:“我上学早,又跳了几级,刚刚大学毕业。今年也刚满二十岁。”
声音轻柔,却也并不娇气。
李琬忍不住惊呼一下,看向沈孟娇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喜爱。
顾淮越已经身经百战,知道母亲在楼下摆这茶话宴的用意,低笑了下,说:“我先上楼了,去见见沈伯伯。”
说完转身离去,留三个女人在楼下家长里短。可是没想到,他上楼的同时,一个人影静悄悄地跟了上来,他快她也快,他慢他也慢,等到他停下了脚步,身后那个人才敢怯怯地喊他一声:“淮越哥。”
是沈孟娇。他脚步顿了顿,偏过头去,目光淡然地看着她:“有事?”
沈孟娇咬了咬唇:“淮越哥,你还记得我吗?”
似乎有一点儿印象,他点了点头,而后说:“好好玩儿,今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见他要走,沈孟娇忙又喊了一声,待他偏过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唇下都要咬出印子来了,才憋出来一句:“没事儿,你去吧。”
应付了一整个晚上,顾淮越觉得累极了。不是说他体力不及以前了,只是这人情世故仗可比世界大战都难打,想到这里,他干脆回到自己的房间,上床休息。
房间里不免有些乱。虽说他常年在外当兵,但一场军事演习就能让他几个月把帐篷当家,也就没个定所,这个从小住到大的房间如今倒是变成了儿子的房间,满屋子的玩具简直让他无处下脚,可见这爷爷奶奶有多宠他。
小崽子。他嘴角隐隐挂着一丝笑,给睡梦中的顾珈铭小朋友理了理被子,又替他把组装了一半的枪组装好了搁在床边。这可是小家伙的宝贝。
这是珈铭过四岁生日时他买给他的生日礼物,那算是他唯一陪他过得一次生日,连带着生日礼物也宝贝得可以。经常荷枪实弹上阵的他当然瞧不上这个,假把式,可是儿子喜欢,儿子最大,还得买。
“等我长大了,我也要扛真枪!”稚嫩软糯的声音仿似还是昨天,转眼,小家伙都长这么大了。
虽然他常年在外,可是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儿子就是他的一个软肋,这话是他的老首长席司令说的,他深以为然。
当然老首长是这么说的:“谁要是跟你有仇,绑了你儿子,纵使有十八般武艺你也不敢轻易使,哪儿还有战场上杀敌的气势。”停了一下,他又意味深长地说,“可是男人还只是男人,不是什么都替代的了得,有些事,还得女人来做。”
他当时只当是席司令受了母亲所托来劝他的,一笑而过而已,如今儿子慢慢长大,在他完全懂事之前,他是不是不能再让他这么孤单了?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
…………
周一。
严真一早就醒了过来,看了下表,已经七点一刻。她愣了一会儿,才恍然想起今天还要上班,赶紧下床洗漱。到厨房一看,奶奶已经将粥煮好了,正盛在桌子上晾着呢。
奶奶一看见她,便忙催促她吃饭:“我看你睡得那么熟,就想着等会儿再见你,不晚吧?”
严真笑着摇了摇头,低下头去吃饭。
她昨晚很早就躺在床上,可是却久久未能入睡。这种情况对她而言是很反常的,她在小学教书,虽说课不多,可是一天工作做下来也够累的,更不要提她周末还要多做一份家教的工作。每天回到家,沾枕头就能睡着。
而现在,她竟然失眠了。
她努力不去想,就跟往常一样去上班。
将车子锁好,严真刚一转身,就看见从车库里慢慢走出来的王颖,她的脸色不算好。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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