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尿。”
钟锐把尿杯子对准丁丁的小鸡鸡:“尿!”
丁丁使劲挤出了几滴,钟锐放下尿杯子,摸摸丁丁的脸:“乖乖的,听话,啊?”
丁丁说:“没问题!”
钟锐匆匆地走了。
晓雪脚步匆匆向病房走,一到病房门口,一眼看到了独自躺在床上输液的丁丁,床边一把空着的椅子。病房里别的病人都在吃饭,丁丁的饭放在床头柜上,菜汤上已凝出一层白色油脂。晓雪的眼睛里冒出激愤的怒火。
丁丁说他“饿了”。
晓雪扶丁丁坐起,喂他吃饭。
王纯坐在硬卧车厢里,表情淡然地看车窗外,突然,她眼睛一亮,车窗外,钟锐匆匆走过。这时,列车即开的铃声响了,王纯敲车窗,企图引起钟锐注意,未能奏效,她试图打开车窗,车窗纹丝不动,她转身向车厢外跑。
钟锐神情焦急地在车窗前疾走查看,忽听身后一声极响的锐叫:“钟锐!”他急回头,他看到了探身车厢外的王纯。此时,上下车的梯子已被列车员收了起来。
列车员对王纯:“关门了关门了!”
王纯什么都不顾了:“他是我爱人,让我们说几句话,就几句……”她极力忍着才没掉下泪来。年轻的列车员没再说话,转过脸去。
钟锐赶上了正在启动的列车,“王纯我理解你这些天的心情和感受,我打算过几天跟你好好谈谈的……”
“别说这些了没时间了!”
“不,我得说!……不错我确实爱我的儿子,我和夏晓雪确实有着许多与他人所没有的种种联系,我深信没有什么人想离婚而不经过一场生死搏斗,跟自己搏斗。可就这样离婚仍普遍存在。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王纯,你没有过婚姻没有过家庭,你得尽量理解我。……”
“你先听我说钟锐——我要是对你无所谓我就不会离开这个城市了你懂不懂?!”
“那你就不要走!”
“可无论什么,即使是爱,能承载的也有限度!”
钟锐震惊之下停住了脚步,列车速度渐渐加快。
列车上,列车员过来关上了门。列车疾驶而去。
夜很深了,谭马坐在被窝里看书,钟锐披着衣服推门进来。
“还没睡啊。”
钟锐坐下:“睡了,睡不着。……给我支烟。”
“你抽烟了?”
“有的时候。”
“苦闷的时候。”给他烟。钟锐很不熟练地抽。谭马看着他:“我说,你……回家吧。首先声明,这完全是出以公心。”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
“我认为我有这个责任,我不能眼看着你这么消沉下去。”
“谭马,做我的思想工作你还嫩了点。”
“老钟,你知不知道你的致命弱点是什么?……是自私得还不够彻底!”钟锐闻此注意地看谭马,谭马一笑:“这再一次证明,人很难跟自己的天性作对。拿我来说,我是没孩子,但就是有孩子,该离婚我也要离。孩子是人我也是人,我凭什么要为他人忍受痛苦牺牲追求幸福的权力?伟大领袖恩格斯都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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