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采取这种方式,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孩子你得管这个家你得管!”
“我管,没问题。这样,我回家,你走!”
“你得回去,我也不走!”
“怎么早没看出你是这种人?最无赖的泼妇也比你讲道理!”
“跟什么人说什么话,跟你讲理还不如对牛弹琴!”
“那你何必还要赖着我呢,去找好的去,去呀!”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有廉耻没有节操?跟你说钟锐,我这次要是迁就了你那就是助纣为虐是对社会的犯罪!”
门外偷听的谭马摇头叹道:“痛苦啊痛苦!”
丁丁醒了,尿憋的。他翻了个身,睡意浓浓地说:“妈妈,尿尿。”没人回答。“妈妈,尿尿!”仍无人应,丁丁睁开了眼睛,身边没有妈妈。他坐了起来,大声叫:“妈妈!”家里静极了。丁丁翻身下床,挨屋找妈妈,妈妈不在。他愣了一会儿,恐惧地哭了起来:“妈妈……”很快他便明白这屋里没人会理会他的哭泣,他抽咽着开门向外走。他要去找妈妈。
丁丁在街头上走,看到远处有人走,他就叫一声:“妈妈!”他毫无目标地走着,路灯下,小小的影子长长短短。
“妈妈!妈妈!”哭泣的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
一个骑车的男人过来。“小朋友,找不到妈妈了?”
丁丁害怕地看他,向后退。
“我看到你妈妈了。”男人说,两手举在头边做了个手势,“她是不是个……女的?”
丁丁点点头。
“来,我带你去找妈妈。”男人把丁丁抱上了自行车,带着他消失在夜幕里。
四
丁丁没有了。
他的小被窝像他走时那样散乱着,晓雪蜷缩在电话机旁,头发蓬乱,两眼干枯,直勾勾地看着什么,却又什么都看不见。电话响,刚响了半声,就像被谁扼住了脖子戛然止住——晓雪抓起了电话,饿虎扑食一般。
“姐姐,派出所有没有消息?”
晓雪说不出话。
“姐姐?!”
“……嗯。”声音飘忽,像随时可断的游丝。
“你没事吧?……你别着急,我们再找,绝对不会有事的,我有预感。就这样。”挂了电话。
晓雪呆坐似乎痴了。
这天早晨夏心玉天没亮就醒了,心脏不舒服,一个劲地颤,吃了两片药也没作用。她想出去走走可能会好些,都到了楼下了,又不想走了,转身又上了楼。回到家,心神不定,离上班时间还早,想做点什么,心慌得厉害,摸摸东,摸摸西,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做。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拿起了电话,想也没想,拨了晓雪家的电话。刚一拨通电话就被人拿起来了。
“晓雪吗?……丁丁起床了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简直不像是晓雪,干涩,苍老,几乎没有亮声儿。但夏心玉还是听清楚了。
“妈妈,丁丁不见了,妈妈!……”
晓冰骑车四处寻找,红灯,她下了车,偶抬头看到丁丁在路口的前方,坐在一个男人的自行车后座上,她骑上车就追,正行驶的汽车们尖叫着紧急刹车,晓冰目不斜视穿过被她腰斩的车流,追上了那个男人,却不是丁丁。男人带着孩子走了,晓冰扶着自行车站在原处,全身瘫软得没一点力气。这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要命了你!走,上那边去!”
晓冰抬头,是一个年轻警察,一手抓住她车子的龙头,一手指着路边的岗楼。晓冰看着他,泪水刷地流了下来,倒把年轻的警察吓了一跳。
“我怎么你了你哭?!走走走,快走!”晓冰走了,警察仍愤愤不平:“神经病!”
何涛骑着车子路过一地铁站,都过去了,又折回,把车一锁,下了地铁。他向地铁工作人员询问,好心的工作人员还帮他给其他所有地铁站打了电话,都回说如果发现了这样的一个男孩儿,一定及时联系。
钟锐从一个外地民工集中居住的小区一无所获出来,面对都市清晨的喧嚷眼里是一片绝望,嘶声大叫:“丁丁——”
晓雪在电话机旁痴坐。有人开门,她一下屏住了呼吸,等。等不及了,跳下沙发,猫着腰,轻轻向外走,轻轻说:“丁丁?……丁丁!是妈妈!”
来人是夏心玉。
晓雪愣了一下,倏然站起,急急地说:“妈妈您来得正好,您替我在家里等着丁丁,别他回来的时候家里没有人。”说着就向外走,她已精神恍惚,夏心玉拦住了她。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