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钟延光幽幽吐出二字:“秃驴。”
&esp;&esp;果然,这两个字一出,黄广寒面色已经铁青,恨不得马上就冲去朱家,把朱五郎给捏死!
&esp;&esp;心怀怒气地走了一截路,黄广寒渐渐冷静几分,把钟延光的话来回想了几遍,却丝毫没找出破绽,那么久远的事了,若不是闹了朱五郎这么一出,定南侯如何记得他与朱家本家人坐的近?!而且朱五郎一看就是说的出这种话的小畜生!
&esp;&esp;所以定南侯说的肯定是真的!
&esp;&esp;钟延光说的当然是真的,不过此事不是他亲眼所见,而是听锦衣卫的人插科打诨的时候记下的。
&esp;&esp;本是一桩玩笑话,钟延光没想到能派上借刀杀人的用场。戳了黄广寒的死穴,朱郎中就算有九条命也是在劫难逃。
&esp;&esp;眼下看来,钟延光所料不错。
&esp;&esp;陆清然好奇心重的很,还欲再问,钟延光懒得再答,回衙门里处理南夷余留的问题和公务去了。
&esp;&esp;南夷部落对钟延光施蛊之人受人庇佑逃入大业,他的随从尽已被钟延光的下属捉拿,但他本人却乔装逃脱,仍未显露踪迹。
&esp;&esp;大皇子前些日还给钟延光透了信,被抓住的几个人,与京城周边有几个卫所武官有说不清的间接联系,而这些武官迁除、荫授之事,也值得深究。
&esp;&esp;……
&esp;&esp;天黑之后钟延光才回到定南侯府,一回去他就洗漱干净了,换上了便服,蹬着苏绿檀给他做的新靴子。
&esp;&esp;到了荣安堂,钟延光见上房静悄悄的,便低声问了丫鬟:“夫人呢?”
&esp;&esp;夏蝉垂首回话:“禀侯爷,夫人还有些不舒服,歇着呢。”
&esp;&esp;钟延光在门口站了一会子,才又问夏蝉道:“你跟了夫人多久了?”
&esp;&esp;没料到钟延光有此一问,夏蝉有点儿紧张起来,她绞着衣袖,细声道:“奴婢是家生子,自打会伺候人了,就跟在小姐身边。”
&esp;&esp;钟延光点点头,道:“那就是足足有十个年头了。”
&esp;&esp;夏蝉道:“是了,有十年了。”
&esp;&esp;十年了,钟延光想,丫鬟应该比他更了解苏绿檀罢。
&esp;&esp;钟延光忽又问道:“她从前在金陵病了痛了,也都是你们照顾?”
&esp;&esp;“是,二少爷不读书的时候,会来看看夫人。”
&esp;&esp;“你们老爷呢?”
&esp;&esp;提起苏世文,夏蝉默然片刻,才道:“老爷很忙,不常在家。”
&esp;&esp;“那……你们老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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