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却满眼担心,呼吸凝重,喃喃道:“百里俾府上不仅有成百上千侍卫,如今还有武功高强的裘千羽,以及内行厂侍卫陪护左右。他二人能否近身都要二说,更别提可成功刺杀百里俾了。”
“墨兄,你何时醒来的?”向怀光忽然推门而入,见墨白安然无恙了,自是惊喜不已。他刚刚听见了墨白所言,“切勿太过担心,雁兄并非莽撞之人,此去容美,无论成功与否,都会全身而退。”
“少土司,你能否派人过去。万一他们遇到何事,也可助一臂之力。”墨白求道。向怀光说:“你忘了我们三人已结为兄弟,雁兄有事,我能坐视不理?”
“阿哥,你已派人过去了吗?”姝儿惊喜不已。向怀光道:“我派了一支十骑人马,已于昨日晚些时候出发,如今应快到容美,但愿还能拦下二人吧。若来不及拦下,我已下令,定会想方设法营救。”
“若是赶不上,岂不会酿成大祸?我仍放心不下,得尽快赶去。”墨白又要起身,却被向怀光拦住:“墨兄,你刚醒来,又旧伤未愈,如今就算立即启程,也已来不及。安心养好伤吧,等你伤愈,我们还有许多未尽之事要一同去做。”
“墨儿,你且安心歇着吧。”如兰赞许道,“少土司言之有理,就算立即启程也已来不及。你此时最重要的便是养好伤。”
墨白怏怏不乐,满脸颓然。
雁南飞与墨月回到容美,仍去了上次住过的客栈。为避免引人注目,雁南飞仅开了一间房。墨月进房后,望着一张床铺,立马转眼看着他。他懂了她眼神的意思,笑着说:“你睡铺上,我打地铺。”
“还是你睡铺上吧。你背上有伤,还未痊愈。”墨月谦让,雁南飞却说:“哪能让你一个姑娘打地铺。”
墨月环视了房间一眼,指着床铺,羞答答地说:“要不……我睡这头,你睡那头。”
雁南飞脖子一热,尬笑道:“不必了。连日来赶路,你也累了。一会儿吃点东西,你先歇息,我出去探探便回。”
“那可不行,你不许丢下我。”墨月说,“阿哥,此次回来,我还想去看阿爸一眼。”
雁南飞属实未替墨月着想,故愧疚地说:“都怪我未考虑周全。要不这样吧,待会儿我们出去找点吃的,而后便回秀山村。”
墨月喜不自胜,随雁南飞在楼下随意吃了两口,便打马回到秀山村,当她看见被烧毁的老屋已荡然无存,立即哭成了泪人儿。再去墨什松用坟墓前跪拜时,已悲伤的不能自已。
“阿爸,月儿回来看您来了。”墨月泣不成声,又亲手给坟头捧了些新土覆盖,“我今日与阿哥回来,便是要杀了百里老贼替您报仇雪恨。您泉下有知,定要护我们周全。”
雁南飞此时也在跪拜雁云,他深深地磕了三个头,悲戚道:“南飞在您护佑之下,历经艰险,幸运无恙。今日回来,便是为寻姓裘的替您报仇。等取了他性命,孩儿还要回京去砍下刘瑾老贼的人头。”
这个季节的夜晚,已有些许寒意。
雁南飞忽觉背后刮来一阵冷风,当即机警地竖起耳朵,而后抓起寒铁宝刀挥了过去,刀尖直直地落在来者面目之前,惊得此人惊恐大叫一声:“是我!”
雁南飞忽觉声音熟悉,立马收刀,定睛一看,竟是旗长。墨月也认出了旗长,慌忙过来以礼相待,而后问他为何也来了。
旗长道:“刚才忽闻马蹄声,看到有人朝这边而来,一猜便是墨家有人回来,这便赶了过来。月儿姑娘你与雁公子何时回来的?”
“我们也是刚到。”墨月拜谢旗长,“特意回来祭拜阿爸和雁将军。”旗长叹道:“一晃,离上次分别已数月有余,如兰和墨白还好吧?对了,墨白为何没一同回来?”
墨月想起仍在昏迷中的墨白,苦笑着叹了口气,正打算实言相告时,雁南飞抢着说:“阿妈与墨兄都挺好!墨兄另有要事缠身耽搁了,故未与我们一同回来。”
“天色已晚,你们今日去何处落脚?若是不嫌简陋,不如去屋里将就一宿?”旗长热心邀请,墨月看了雁南飞一眼,雁南飞忙婉言拒绝,说是已有落脚处。
旗长也未再强求,目光深邃地说:“我知你们有诸多不便。放心吧,每隔几日,我便会来清除坟头杂草。月儿姑娘、雁公子,如今世道不公,你们无论有何打算,定不可莽撞行事啊。”
雁南飞和墨月似是都听出这话里有话,又冲他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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