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男人把一把碎银子连着铜板儿放在傅言的手心里。
傅言数了数,有三两多,眼睛一亮:“都搜刮来了?”
这是什么用词,男人嘴角抽了抽:“嗯。”一个铜板都不给那些人留。
“是要这么多,除了门板,你和邵羽出的力气不要钱啊,狗受伤不要钱啊,还有我受了惊吓,不要钱啊。”
慕定安看她一眼,他可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半点被吓到的样子,这女人说起谎来,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狗受伤了?”男人问。
这时,灰狼也叫了两声,慕定安看过去,灰狼趴着被绑在一根柴上,动弹不得。
“这些人惨无人道,连狗子都不放过,活该他们也吐血。”傅言说着,去房间里放银子。
出来就听到慕定安肚子叫了一声。
傅言这才想起来,那些人闯进来的时候,她正烙饼呢,烙好了三个,第四个在锅里。
去厨房一看,果不其然,第四张饼已经变成了黑糊糊,好在火不大,锅子里的油逐渐凉了。
“先吃这些垫垫肚子吧,现在该做早饭了。”傅言说。
一人一块,吃下去总算有了些饱肚的感觉。
傅言做着饭,心里面在想着那些鸟说的事情,要不要告诉慕定安一声呢,不过,似乎她一个人就能够解决。
她打算先压着,实在是需要他出手,就想办法提示一下,而且,慕定安还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渠道,说不定等到对方有动静就知道了。
“对了,吃好饭,把这道门打好,做牢固一点。”她对男人交代。
慕定安看了一眼厨房门,估摸需要几块板子,适合打家具的木,在十里以外才有。
等快要吃饭的时候,药煎熬好了,傅言将药汤拌在饭里,又倒了一点猪油进去,往里藏了两块五花肉,药本来就是苦的,不加点口味吃不下去。
把灰狼放开,灰狼慢慢地吃着,又好吃又难吃的感觉,狗都有点疑惑,不过,到最后还是吃完了,然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里面傅言还加了点安眠的东西,这样才方便养伤。
吃过饭慕定安就去山上砍木材,村子里头有两个人来看病,其中一户人家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一天才吃一顿,傅言就象征性地收了一个铜板。
村里人来看诊,傅言都会少收一些,现在她的名声,已经不比一开始的时候了。
然后她又继续写册子,写好了,想办法拿去县城印刷,这样以后就不用再这样辛苦,为了写这个东西,她没有多少精力去找药材,一些药都不够了。
傅言写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昨天从街上回来,就没有再见到陆云染,她没回家?
以前,每天都会见到陆云染到门口晃了一下,这两天都不见,傅言倒有些不习惯了。
她出门看了一下,陆云染家里,真的没她的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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