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直接在空白写字就好。跟布告镜一个用法。”
&esp;&esp;“可是东溶兄?”——“帅脸被挠花”。
&esp;&esp;“景云兄?”——“宝宝不娘”。
&esp;&esp;两个官场上人模狗样半辈子的老油条,面对着对方的字迹后的跟着落款,突然一阵力透纸背的尴尬。
&esp;&esp;“你以后把这个名字给我改掉!嫌你老子给你起的名字难听不成?”路州侯一边和秋官长讨论对策,一边还分出心来教训了几句自己的儿子。
&esp;&esp;“你管我。我的镜子我爱怎么落款怎么落款。”卢铭道。
&esp;&esp;路州侯无奈,他草草写了一封信递给卢铭:“你赶紧飞巴州一趟,骑我的飞马去,把我写的这封信交给巴州侯。”
&esp;&esp;卢铭摆摆手,扯过信就走:“谁爱骑你的飞马谁骑去,我骑的可是幽州的纯种飞马!翅膀又大又帅,速度比你那飞马快多了!等事情解决了,我借你骑骑。”
&esp;&esp;路州侯:“……”
&esp;&esp;与此同时,冀州的刺史府、幽州界的将军府等等,都收到了来自凤岐书院的传信。
&esp;&esp;第二天傍晚,冢宰府接连收到各地的质问加急书信二十八封,文官态度稍好,只是质疑,武将则直接骂娘,尤其是赖阎王,直接道冢宰他排除异己不要紧,若是耽误了营救陛下,导致边关危急,他什么都不管,头一个去帝都割了他脑袋。
&esp;&esp;迫于各方压力,冢宰结束了封锁帝都,取消了对天官长的软禁,将冬官长放出六极狱。
&esp;&esp;六极狱阴森寒冷,对精神的折磨远大于肉体,冬官长早已昏睡过去,只有幼蛟还清醒着,但是看模样也是蔫蔫的。看到有人来,它立刻打起精神,头颅昂起,竖瞳闪着寒光,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咬断狱卒脖子。
&esp;&esp;狱卒赶快解释道:“放你们出去了,快走吧。”
&esp;&esp;幼蛟动作顿了顿,原地游了个圈,尾巴尖甩了甩,示意他赶快滚开。
&esp;&esp;狱卒原本想搀扶冬官长的动作止住,小心翼翼地后退两步,赶快离开了这个阴冷能透过人皮肉骨头的牢房。据他所知,抓这只蛟的时候,差点折了两条性命,还是冬官长下令,它才不甘愿地束手就擒。
&esp;&esp;幼蛟确定门外没有人,这才将冬官长卷起来,护在背上,一点一点地向外边游走,它所到之处,尖叫声不绝于耳,幼蛟烦不胜烦,寻了个眼熟点的大门,上前用脑袋磕了磕。
&esp;&esp;三声一顿,短促有力,礼貌极了。
&esp;&esp;“来了来了。”天官长府里的门房连忙来开门,抬头看不见人影,疑惑地皱了皱眉,刚要关上,一低头就看见了幼蛟的脑袋,还有它背上的冬官长。门房见过它,倒不至于像路人一样被吓得晕过去,“小蛟,你们被放出来了?冬官长没事吧?”
&esp;&esp;他帮忙抬起了冬官长,送到房间。幼蛟这才再也坚持不住,趴在门槛上昏睡过去。
&esp;&esp;过来看望的天官长叹息一声:“冢宰这次可是错的离谱啊。小蛟都有情,人却无义。”
&esp;&esp;·
&esp;&esp;刘卧丘在凤岐山上转了两个时辰,按照经验找了一处可以下铲的地方,示意抓来做苦力的苍猿,熟料却被季二拦了下来:“先生且慢!”
&esp;&esp;一声先生喊的刘卧丘满脸通红,闷闷道:“我哪能和你们那些满腹诗书的先生相比,不嫌我占你便宜,喊我一声爷爷就行。”
&esp;&esp;“三人行必有我师,先生当然当得起这称呼。”
&esp;&esp;刘卧丘勉强点点头:“为何喊我住手?”
&esp;&esp;“您看。”季二在地上展开了手中图纸,上面是简明的立体图形,是李谭然连夜根据书库文献赶制出来的。因为她的书库还是比不上皇室的天一楼,所以有些地方注明不详,但也足够清晰。
&esp;&esp;“从立体图上来看,虽然锤心殿的具体位置不详,但是却知道埋骨之地的所在,所以我们可以在这里设一个立体坐标轴,用坐标来推算,锤心殿应该y轴负半轴方向,再根据埋骨之地面积,用曲线积分推定……”
&esp;&esp;刘卧丘听得云里雾里,看着季二用一大堆他看不懂的符号演算,然后丈量片刻,踩了踩脚下的位置,得出最后的结论:“所以我们应该从这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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