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突然想起来原本生气的是她啊!为什么后面他们都位置替换成他生气要哄了?
谢南昭发觉她还看着他,眼里的情绪慢慢变浓,轻嗤一声道:“不想睡了?”
这话和眼里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脸上霎时爬上一抹红晕。
“睡。”
算了,看在他半夜还帮自己揉腿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
翌日办理完出院手续,刚好可以送俞清梨去机场。
裴佑川订婚的消息无处不见,就连路边计程车上的电子屏,公交站广告牌等等都是他们订婚的新闻。
昨天崩溃痛哭的俞清梨仿佛只是一场梦,此时坐在机场贵宾候机区的她和京姩谈笑着。
即将登机,机场工作人员来带她前往登机口。
俞清梨不舍地和京姩抱了抱,冲她摆摆手,“我很快就回来了。”
又转眼看谢南昭,傲娇地仰了仰头“我不在,你可不能欺负姩姩!”
谢南昭扬了扬眉,“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余光掠过大楼显示屏,眼帘快速垂了下来,让工作人员送自己离开。
转身之际。
“等一下。”京姩匆匆绕上前。
就在俞清梨疑惑抬眼时,脸上架上了一副奢侈品牌的墨镜。
“你忘戴了。”
“嗯……”俞清梨嗓音里透着浓浓的哽咽,逃避般地别过脸看前方。
在进入登机口的时候,墨镜下滑落下一竖泪痕,而后又慌忙擦去。
叫停推动后面轮椅的工作人员,摘下无名指上的素戒,声线颤抖:“可以帮我扔进垃圾桶吗?”
无名指处有深深的印子,看起来戴了很久,至于是多久不得而知。
他们站在原地目送着俞清梨离开,直到身影彻底消失。
“你说……裴佑川是不是真的挺喜欢那个未婚妻的?”京姩仰视着进入云层之中的飞机,久久没回神。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订婚的消息遍布各处,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布他们订婚的消息。
那俞清梨又算什么呢?
为什么会出现在地震现场,还把俞清梨救出来了,手术期间在门口寸步不离又算什么?
谢南昭牵她的手不觉加重了力道,“很多时候,两者不可兼得。”
她侧目看他,“为什——”
刚要问出口的问题瞬间顿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时候还能看到裴佑川。
多年未见,身上还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制服,他比以前成熟稳重了不少,眉眼染上了常穿梭于名利场的凌厉。
难得在他脸上看到慌张失措,他急得眼眶发红,梳理精致的发型有一缕垂到额前,像是天上被贬下凡的落魄仙子。
他询问了一圈工作人员,最后得到的答案是飞机已经起飞了。
刚刚送俞清梨登机的工作人员和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刚刚我送的一位乘客居然让我把一枚宝格丽的戒指丢了!”
“要不是碍于职业素养,我真的就去翻垃圾桶了,希望下班的时候保洁阿姨没有把那桶垃圾倒了,要不然我会痛死的。”
听到这话的裴佑川眸光一凝,快步走到那位工作人员面前,冷声问:“戒指扔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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