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仙,堂?”简糊指着匾额上的字,转向尧音:“祖奶奶,这不是神女宫呀,你走错地方了吧?”
尧音愕然,她一开始也险些以为走错了,左右望望,确定自己不曾迷路后,才深吸一口气,谁能告诉她,为何她好端端的神女宫莫名其妙变成了“问仙堂”?!
恰逢此时一队举着托盘的婢女匆忙走过来,对上尧音后齐声行礼:“见过神女大人。”
尧音面无表情,手指向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宫门:“这怎么回事。”
仙婢们见尧音脸色不好,连忙跪下:“神女大人息怒,这些都是尊上吩咐的,神女大人不知道么?”
“尊上吩咐的?”
为首的婢女害怕尧音迁怒,连忙细心解释:“前些日子,陛下与尊上商量开设仙班的地址,尊上便说您的神女宫极为合适,不仅离通天柱近,且常年空置,用作仙班授课之地再恰当不过。”
尧音气息越来越冷,又瞧了瞧匾额上那三个刺眼的鎏金大字,身形化作一道微光,倏忽不见踪影。
简糊还没弄清楚情况,便被人撇在了半路,他眼珠子咕噜一转,天赐良机呀,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然而,将将迈出一小步,脑中便骤然掠过一阵尖锐的痛感,疼得他“嗷嗷”抱头打滚。
“勿生异心,否则后果自负。”清冷的声音蓦地回荡在脑海。
简糊大眼睛里饱含泪水,像圆球一样在地上翻滚来翻滚去,他祖爷爷就是厉害,悄无声息就把禁制给下了,呜呜呜,他再也不敢跑了……
尧音满腹火气出现在落尘殿,此刻洛华正单手捧着一卷书册,凝神默读,他骨节分明修长,散发着如玉一般的色泽。
“回来了。”他不曾抬头,只淡淡启唇。
尧音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太过造次,只能冷着脸道:“尊上到底什么意思。”
“你指何事。”
呵,还跟她装傻,尧音唇瓣微动:“是尊上向陛下建议,将神女宫改成问仙堂?”
“不错,”洛华放下卷籍,终于舍得抬眸:“陛下欲在通天柱旁开设仙班,适逢神女宫空置,不过物尽其用罢了。”
“尊上可有问过我的意思?你将神女宫另做他用,是想告诉我,日后在天界,再无我尧音的立足之地了么?”
洛华起身,腰间流苏顺着白衣垂落:“洛华宫便是你的立足之地。”
尧音望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愣是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好半晌才偏头生硬道:“以后便不是了。”
洛华权当没听见,负手朝外:“莺峦院已恢复原貌,你且安心住下。”
……
一连几日过去,天界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众仙面上对生辰宴上的事情闭口不谈,私底下却少不了各种猜测,毕竟尧音神女当时的修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毫不夸张地说,若无神器加持,怕是连凡仙也及不上。
再加上神女额间那极为浅淡的魔印,不让人多想都难,这八成是心魔留下的印记了,可奇怪的是,那魔印又并无一丝魔气,仿佛只是生在她眉心的朱砂一般,倒是及其映衬她那惊艳容颜。
现下且不说容貌如何,神女修为尽失是不争的事实,纵然神体尚在,但日后免不了又是一番重新修炼,要耗费多少时日才能再升至上神之位便无人得知了。
要说这尧音本源自上古神女一族,血脉何等尊贵,如今却因心魔而落到如此田地,实在可嗟可叹。
想来神女此次心魔横生应是为了尊上,她讨厌尊上的徒弟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尊上待小徒儿极好更不是什么秘密,这一点大家眼明心亮,有数的很,故而整个天界都对辛漾格外偏让,没办法,谁让那是尊上宠着的人呢,即便神女大人亦为上古神族,到底是不及尊上的。
神女应是太在乎尊上了,才会对那样小的孩子充满敌意,额……不过话说回来吧,他们神仙哪有年龄大小之分,总归大家都能活上个千万岁,还怕小女孩长不大?尤其是尊上,从远古到如今,不知走过了多少万年,依然是那样风姿卓绝,清冷出尘。
嗯~从这一点上看,神女的妒忌担忧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尊上应该不会牵头作出那种……师徒乱伦之事吧?
啧啧,禁忌之恋,貌似还挺带感……
“师父,这个凤蛋什么时候能生出小凤凰呀?”辛漾趴在落尘殿后的草丛上,以手托腮,杏眼圆睁,看了看眼前滑溜溜的凤蛋,最后目光还是落在正端坐于石杌上阅览古籍的师父身上。
洛华翻过一页泛黄的纸张,浅褐薄唇微微张合:“时候到了,它自然会出来。”
辛漾似懂非懂地嘟了嘟嘴,见师父连看都没看这边一眼,索性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蹦蹦跶跶跑向洛华,像往常一样乖乖伏在他腿侧,好奇道:“师父,您在看什么呢?”
洛华稍稍偏首,眸光悠长深远:“为师有个问题未想明白,古卷中或有线索。”
辛漾双手捧成花状托起圆润的脸蛋,眨巴着眼道:“师父也有想不明白的事吗?”在她眼中,师父是无所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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