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多来;他们这些奴才各个都绷的紧紧的;他更是一日十数次的往御书房那打听消息。递牌子的太监这几日不知打点了凡几。如今也不算把银子打了水漂;今日早早的就得了消息。
夏雨荷嗯了一声,道:“去收拾东西吧,拖着,慢慢收拾。”她转头吩咐身边的如真:“如真去告诉和薇皇后娘娘要接她过去住的事情。她要朝着见我,拦着她点,由得她闹。”
如真福了一福,应声答是。
因为汪禄早早去打探了消息,所以皇上的御驾到钟粹宫也还有些距离。但如真将消息告诉和薇却是快的很,不多时,和薇那边便闹了起来。
有汪禄那边消息的传递,如真便掐着时间,待乾隆进了钟粹宫便不松了拦着和薇的动作。于是乾隆还没走进来,便听见和薇哭喊还有花盆底敲击着地面的声音。
乾隆走进房间时,正看见和薇扑在夏雨荷腿上,一面流泪一面喊:“额娘我不去我不去,你别送我去,我不想离开你。”
夏雨荷被她拽着,见乾隆进来又要向他行礼,显得很有些狼狈。她勉强朝着乾隆福了一福,因为女儿的原因动作不太歪歪斜斜,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慌乱:“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说着看向绿莹,呵斥了一句:“格格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你怎么伺候的,还不去给格格收拾一下。”
绿莹告了声罪,便想带和薇离开。
“慢着。”乾隆抬手,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绿莹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仿佛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说好。乾隆转头看向夏雨荷,恰见她微微摇头的动作还没停下来,自己眉头便锁的更紧,问道:“雨荷,是怎么回事?”
夏雨荷抿了抿嘴,道:“是、是我罚和薇,要关她,她不愿……”
夏雨荷话没说完就被和薇打断了:“才不是才不是,额娘要送女儿去皇额娘那去!”绿莹原没有死死拉住和薇,和薇一甩便挣脱了开来,她跑到乾隆身边,死死拽着乾隆的衣摆,仰头望着乾隆,双目含泪声音哽咽:“皇阿玛,和薇想和额娘住一起,和薇不想去皇额娘那,也不想住阿哥所,皇阿玛跟皇额娘说一说,别叫和薇离开额娘。”
和薇如今的年龄真是仿若粉雕玉琢的瓷娃娃样,这会哭的梨花带雨,叫人好是心疼。
乾隆弯腰把和薇抱了起来,抹了她脸上的泪,声音柔和的哄她:“和薇不想去就不去,皇阿玛答应了。”
万岁金口玉言,他这话一说,便是有了定论。夏雨荷顿时觉得心中一轻,但面容上的表情也没怎么变化。
乾隆看向夏雨荷,问道:“皇后怎么忽然让和薇过去?”
夏雨荷道:“这些日子和薇和大格格一起学规矩,也许是皇后娘娘想让她们姐妹多亲近亲近……所以前几日遣了人来,说接和薇过去住。和薇正有些风寒,臣妾已拖了两日,如今她大好了……”夏雨荷的声音似乎也有些哽咽,说到这便停下了。
乾隆端详夏雨荷,见她双目发红内涵血丝,想她这几日应该是没有睡好,所以才一副憔悴的样子。再看和薇,虽然哭的脸庞都湿润了,可是面色红润,哪里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他看了这些,心里便有了一番自己的猜测,正是夏雨荷想让他想的。
乾隆轻叹了一声,道:“如今皇后有孕,长春宫正忙着呢,你有何必叫和薇过去添乱?”话语的内容随是嗔怪语气却很温和,实际上是向着夏雨荷:“你也不必回皇后了,今夜晚些时候,朕自去和她说。”
夏雨荷仿若克制不住一般,一滴泪水滚过脸庞,她忙向着乾隆福了一福趁机抹了泪。
小和薇还是有些慌张的样子,紧紧抱着乾隆,反复和他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必离开钟粹宫。乾隆自是点头称是,之后一手抱着和薇,另一手扶起夏雨荷牵着她进了里面厢房。
房中私语自不必说,稍晚些时候,乾隆便去了一趟长春宫。
“皇上今日怎么来了?”富察皇后见了乾隆,面上自然而然的带笑容。
乾隆也露了个笑脸:“朕来看看你,身子怎么样?”
富察皇后道:“有皇上护着,臣妾哪有不好的道理,太医们都尽心呢,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白日总是犯懒,晚上又有些太精神。”
乾隆嗯了一声,便细问起来,富察皇后肚子里怀的这个孩子,他也是极看重的。两人说了许久话,乾隆忽然转了话头:“如今和敬也还在宫里住着,等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出来,自是要你看着的,六宫的事情也离不了你,皇额娘年纪大了,没得老扰着她,娴贵妃虽然也能管事却有些古板。”
“这都是臣妾的职责,臣妾自当尽心尽力。”富察皇后不明乾隆的意思,便说些场面话,等乾隆继续往下说。
乾隆下句便道明了自己的意思:“和薇虽是格格,但如今年龄正是闹腾的时候,你如今怀有身孕,将来也不得闲,还是让静妃带着她吧,免得她冲撞了你。”
其实富察皇后在乾隆心里是相当有地位的,所以乾隆随时让和薇跟着夏雨荷,但是并不驳富察皇后的面子,只以关心的口吻这样说。可是他越是这样的口气,富察皇后听起来越不舒服,她只觉得明明是他向着静妃,偏还要说些为她好的话。这反而叫她更难受。
富察皇后只觉得自己心里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正想道一句“不碍的。”乾隆恰牵起了她的手拍了拍,道:“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冲撞了总是不美。”
富察皇后沉默了片刻,终不愿违了乾隆的意思,只好说:“皇上说的有道理。”
乾隆见她好说话,心中也很安慰,贤妻美妾能好好相处相互退让,对他而言自是最好。他在长春宫又坐了坐,便离去了,虽然他今天去了钟粹宫又去了长春宫,可翻的却是这两年才新进宫中的一个贵人的牌子。
见乾隆身影远去,和敬才进了宫房,她已经得了消息知道乾隆是来干什么的,一进来便急忙问富察皇后:“皇额娘,就这么算了?”
富察皇后阴郁的看了她一眼:“你皇阿玛都这么说了,皇额娘还能怎么办。”
待钟粹宫的经过传来,富察皇后更是恨恨道:“小瞧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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