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虾仁抱蛋。”
菜炒好了,姜一衍又坐回轮椅,今天敷药的腿开始发痒,连带着骨头里也一阵一阵痒,不知道是在生肉还是生筋骨,总之哪哪都不舒服,原本想炒个西芹百合虾仁腰果大杂烩,沈临桉过来了怕不够吃,虾仁拎出来跟鸡蛋单独做一道菜,最后再炒了个青菜。
沈临桉指着他有腿:“你能站起来啊。”
“嗯。”
“我以为你两条腿都受过伤。”
“另一条腿已经好了。”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姜一衍说:“问。”
“你有没有对人生绝望的时候,绝望到一点生存的欲望都没有,只想着尽管结束这操蛋的一生。”
姜一衍沉默了几秒,抬头:“有。”
沈临桉心颤了下:“那你是怎么撑过来的?”
姜一衍反问他:“你现在还是很想死吗?”
沈临桉摸了下耳垂,昨天开始打了耳钉的地方有点胀痛,想起大伯,又想起奶奶,他摇了摇头:“我一直都很想死,只是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有未完成的诺言,还有好多事没做完,等我做完该做的事再去死。”
姜一衍放下筷子:“我没有刻意去撑,有段时间确实很是想死,只是我明白一个道理,死才是懦弱的表现,要死很容易,活着面对自己不想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每一天,才是对我们的人生负责。”
“不太懂,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
“如果这个世界上你所牵挂的人全都不在了,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
姜一衍顿了几秒,“有,因为你也是别人牵挂的人。”
回去的时候沈临桉抬头望月亮,今天的月亮又圆了。
姜老板说的对,他也是别人牵挂的人,他也有朋友,有堂哥,有同事,还有姜老板,他应该也会在他死后为他落一滴泪。
没有直接回家,绕去古井旁,今夜月色很美,月亮的倒映透过铁网落在井底,像是将月亮分成很多份,沈临桉对着井底无声的诉着相思之情。
他们还是幸福的一家四口时,在滇南的民宿是由当地旧院子改造的,后院葡萄架下也有一口古井,妈妈有时被客人刁难受气,总是会跑到古井旁边坐一坐,年幼小的沈临桉总是会问她,为什么要坐在古井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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