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两个人盯着,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只好破罐破摔地回答:“我不想说。”
宋禹川正要说什么,林雾秋先他开口,安慰地笑了笑:“那先不说,洗手吃饭吧。”
我依然没有从白天的情绪里走出来,上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我为了完成某件作品把自己关在家里一整天,看了300封不同的遗书,之后整整一周没有和任何人交流。
我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宋禹川叫我也没有听见。直到他叫第二遍,我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你不舒服吗?”宋禹川皱着眉头问,“是不是又生病了?”
我不自觉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尖,“没有。”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说:“对了,有件事想告诉你们。”
林雾秋也抬眼看过来,和宋禹川异口同声:“什么事?”
“我办了一个展,这周末,想邀请你们去看。”我说,“这段时间就是在忙这个……”
“好啊,周末我没有课。”林雾秋转头看向宋禹川,“你呢?”
宋禹川想了想,说:“我也不忙。”
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心虚,由此推断他可能在撒谎。
“什么展?”他又问。
“以前做的东西,什么都有。”我含糊不清地回答,想了想又补充:“不卖。”
林雾秋没忍住笑了:“你还真是了解他。”
宋禹川丢了面子,冷哼一声,嘴硬说:“我又不是什么都买。”
我牵起嘴角干笑:“你最好是。”
窗外雪下得大了,暖黄色的庭灯映照下,羽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衬得屋子里的温馨和热闹愈发不真实。
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林雾秋准备了很多不同种类的食材,满满当当堆了一桌子。火锅这种食物和别的不一样,只有家人或密友才会围着同一只锅吃东西,回国这么久,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火锅。
林雾秋在餐桌上总是偏心我,烫好的毛肚先给我,最后一颗虾滑也给我,甚至宋禹川下进去的肥牛也捞给我。忍过几次后,宋禹川来了脾气:“他的碗都要溢出来了。”
我埋头啃鸭掌没注意,一抬眼才发现自己面前的碗里堆满了食物。
我转头看向宋禹川,不确定他是怕我吃不完还是不想林雾秋给我夹菜,茫然地问:“你要吗,分你一点。”
记忆里宋禹川不是很喜欢吃火锅,又或许是宋家人矫情,不喜欢这种乱糟糟的吃饭方式,总之我在宋家好几年,一次火锅都没有吃过。
我观察着宋禹川的表情,从自己碗里挑了两片肥牛和两颗虾滑,夹到他碗里,问:“还要别的么?”
宋禹川看起来终于舒坦了一点,说:“够了。”
这顿饭吃了很久,我的情绪也渐渐被蒸腾的热气带走,到最后吃得肚子滚圆,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揉自己的胃。
我想,如果当时有人拉我出去吃火锅,我也不至于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那么久,被300封遗书困住走不出来。我的记性不算好,但时至今日,那些遗书的很多内容我都还记得。
不经意间抬眼,窗外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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