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我们恐怕都要有心理准备,在这个变态杀人狂被抓住之前,十有八九还会出现类似的尸体。”
我皱了皱眉头。解剖室的密封很好,一丝风也没有,我却觉得我的身体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我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是什么让凶手如此残忍?是因为仇恨,还是出于某种变态心理的需要呢?刹那间,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感到一丝透骨的寒意,同时,还有某种隐隐的不安。
我一面继续仔细观察尸体,一面问周峰,但感觉上不像是在问他,而更像是问我自己。
“凶手为什么这么做?我是说,在死后还要残害死者的身体?!”
“死后?”
周峰转过脸来,很诧异地看着我说。
“我有对你说过,这具尸体上的这些伤口是死后形成的吗?”
“难道不是?刚才你还说过,前面那两具尸体,你认为是死后形成的伤害!”
我惊讶地看着周峰,大脑一片空白。我想,我当时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像个幼稚的孩子,在讲着一个在成年人看来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玩笑。
周峰看了看我,嘴角露出一丝颇有些讥讽的冷笑。但也许是觉得在一个凶杀案被害人的遗体面前嘲笑办案警官实在是个不够尊重和不够职业的举动,片刻之后,周峰又恢复了他一贯冰冷的表情,用一种淡漠的语气说:
“老默,我们不要犯经验主义的错误。即使是再雷同的表象,其细微处也会告诉我们也许完全不同的信息。人死后,血液会迅速凝固,因此,确切地说,这些伤口是在死前形成的。从刀口附近、创面本身,以及皮肤表层下面出血点的痕迹来看,我确信这些伤口是死前形成的,还形成了大量的血液喷溅。我确信,死者清醒地看着凶手割去了她的两个乳头,在死前经历了这种非人的痛苦;或者,我可以这样假设,凶手正是希望她经历这个过程!来满足他某种邪恶的欲望——而他的这种欲望,正在不断升级!只不过,这具尸体和其他尸体一样,分尸之后经过了仔细的清洗和储存,因此,从表面上看起来无甚差异而已。我敢打赌,凶手这么做绝不是为了讲卫生,而是为了更干净和彻底地消灭痕迹。至于凶手为什么这么做,是出于他妈的某种恶心的癖好还是心理变态,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那是你们的工作。”
我又问:
“为什么你会认为凶手希望她经历这个过程?”
“理由很简单,前两个被害人的乳头创口形成于死后,这种行为选择绝非必要,只能说明这种行为对犯罪人来说,有着某种非常特殊的意义。比如,他在发泄仇恨,或者希望借此来侮辱死者。但那顶多算是虐待尸体,这一个被害人就不同了,她是在还活着的时候,口腔里还在呼呼喘着热气的时候被残害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凶手的某种欲望正在变得变本加厉,仅仅是残害尸体已经不能满足他邪恶的欲望了。只有残害活体,才能让他获得更大的满足!”
听着周峰的话,我的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一幕血腥的场景,凶手残忍地割去了死者的乳头,而她一边拼命地挣扎、嘶喊,一边看着自己的血液喷涌而出!
谷志军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推论,或者是类似的推论,他脸上并无任何惊讶之色。
“被割下来的乳头呢?它们在哪里?现场是否发现了它们?”
“它们和死者的内脏放在一起,被包裹在同一个袋子里。关于死者的内脏,你一会儿会看到的!你是不是在想,凶手是否会把它们当做战利品收藏起来?可惜,这个家伙似乎没有那样的雅兴。”
我感到浑身发冷,胃部很不舒服。
“储存?你刚才用到‘储存’这个词?”
我问。
“是的,我认为死者在被肢解之后,曾经被快速冷冻过——我发现了二次冷冻的痕迹,这也是在死亡发生这么久之后,死者尸体缓慢腐烂的重要原因。至于冷冻是怎么进行的,我猜测可能是一个冰箱。凶手把肢解完的尸体储存在冰箱里。而在此之后,经过一次冷冻,尸体曾经经历过一小段时间的短暂融化,继而又被再次冻结。北京的冬季很漫长,而今年冬天天气一直很冷。我想,这次融化应该发生在凶手抛尸的过程中,在抛尸过程中,尸体曾经相对长地存在于一个相对温暖的环境中,发生了不同程度的融化,直至被抛弃在目击者发现尸体的地方,然后被冬季寒冷的气候——这个天然的大冰箱再次冷冻为止。”
我琢磨着周峰的话,这些细节因为被他如此清晰地叙述出来,而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难以磨灭的印象。
“相对长地存在于一个相对温暖的环境中……”我大脑里反复思考着这句话!那意味着什么?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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