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进入罗布泊,一个月没出来,肯定九死一生,除了亲兄弟,父母,或者女友,一个朋友不太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寻找他。
如果,这个马然而不是来寻找号外的,那么他是谁?
难道他是郭美引来的杀手?
如果他是杀手,他怎么知道号外?
听季风说的?季风也不知道跟我一起进入罗布泊的人员中有个号外。
我说:“你掂量一下,如果你必须要撒这个谎,那我就不再问了。如果这个谎没有太大必要,我希望你讲真话。这个团队人员复杂,又发生了命案,一个谎言可能引起要命的误会。”
他怔了怔,然后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撒谎?”
我说:“从昨天到今天,你已经露出了四个破绽,至于哪里露了破绽,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多说了三个。
他眨巴着眼睛,在判断我说的话,终于,他说:“其实,他欠我的钱。”
我说:“多少?”
他说:“100万。”
我说:“原谅我说实话,你不像能借给他100万的人,他也不像能欠你100万的人。”
他笑了笑说:“一个彩色女陶俑,他帮我出售,卖了,钱没给我。”
我说:“你也是干盗墓的?”
他说:“我只倒卖。我来罗布泊只是来追债的。”
我说:“你依然还有一个破绽,等你想通了,跟我谈吧。”
他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走出他的帐篷,孟小帅走过来,她全身湿淋淋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这女孩的身材真是一级棒。她说:“周老大,我只是在湖边游了游……”
我说:“下次再想游,叫上我,我给你当警戒线。”
孟小帅说:“男人!”
然后,她一溜小跑回帐篷换衣服去了。
我回到我和浆汁儿的帐篷,浆汁儿还在捣鼓她的笔记本电脑。
我问她:“还没找到?”
她说:“我不知道放在哪个文件夹里了……我的电脑跟我的房间一样乱。”
我说:“你肯定在电脑里吗?”
她看了看我,说:“不太肯定……”
我说:“真是弱爆了……别找了。”
老实说,我也不想看了。
浆汁儿真的不找了,她在睡袋上趴下来,说:“我想听你弹吉他。”
我说:“没心情。”
她说:“我有心情。”
我说:“没心情的时候,弹琴跑调儿。”
她说:“我就听跑调儿的。”
没办法,我从车上拿下我的吉他,在她旁边坐下来,给她弹琴唱歌。
我相信,在蛮荒的罗布泊,吉他的声音极为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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