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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缺钱用?”知道她也没睡,沈寒嗅着她好闻的香气开口,埋在她颈间,声音闷闷的,吐息的温度都能互相感受。
&esp;&esp;“嗯……”清曼小声应着,他那手还在腰间不时作乱,她小手往下伸,捉住了他食指。
&esp;&esp;沈寒留意到她动作,她根本没用力,大掌顺势转了半圈,就着被她握住的姿势其余四指拢上她的小手,修长的中指在她指节上慢慢摩挲。
&esp;&esp;“差多少?”
&esp;&esp;他也不问她为什么干什么,直接问差多少。
&esp;&esp;“六、六万。”清曼老实巴交,他问什么就答什么,乖巧地缩在他怀里,活像只小鹌鹑。
&esp;&esp;沈寒想,人缺钱嘛,要么是天灾人祸要么是权情名欲,他不想去管太多。他有钱又不是圣人,这钱也不是天上往下掉的,总不能见谁缺钱就往上送吧。
&esp;&esp;不过对着清曼,他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esp;&esp;或许是之前粗暴的亏欠,或许是她的美好与青春柔软,或许是童年那枝粉白的山茶,又或许是夜。
&esp;&esp;夜太安静太温柔,撩拨了他那颗恻隐心。
&esp;&esp;“我给你。”他轻轻摇了摇握住的小手,“别干这个了,嗯?”
&esp;&esp;“嗯……”
&esp;&esp;清曼其实不懂。
&esp;&esp;她今夜并未付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是她也知道这种事并见不得人。
&esp;&esp;她虽然老实吧,也不傻呀。
&esp;&esp;买卖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你情我愿,有人拿天价买张白纸,那也是值得的。
&esp;&esp;何况这钱真有急用,这样总比遥遥无期地攒,漫漫焦急的等待来得踏实。
&esp;&esp;道理虽是如此,清曼如此说服自己。到底还是个老实孩子,心里琢磨着未来哪天日子好了,自己能赚上几个钱了,也要一点一点把该还的钱还给这位沈先生的。
&esp;&esp;她记得的。
&esp;&esp;沈先生是个好人。
&esp;&esp;她今夜只值五千。
&esp;&esp;隔天清曼并未擅自离去,她不大习惯有生人睡在一侧,整晚都没怎么入睡,天一蒙亮她便醒了。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身,睁眼是他凸起的喉结,他身上有干净好闻的橙花皂香。清曼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他,翻身也不敢,就那么安静地窝在原处。
&esp;&esp;沈寒六点半准时醒,他一向睡得不多,这几年烦心事多,睡眠更浅了,昨夜倒是算得上一个好觉。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想着清曼年纪小,总是贪睡的。哪知道她早就睁着眼睛了呢,眼神也很清明,已是醒来好久了。
&esp;&esp;“醒这么早?”
&esp;&esp;他早上起来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鼻音,清曼听着怪好听的。
&esp;&esp;清曼拢着柔软的被窝,微微点了点头。他好像也没想要什么答案,背对着她赤裸地坐在床侧正欲穿一条衬衫。
&esp;&esp;他身材很好,线条流畅,有力又不夸张的肌肉。清曼看见他背上有几道长又丑陋的伤疤,充满野性和张狂,前面也有,她昨天看到了的,不过很快,就被衬衫遮住了,他又恢复了克制和冷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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