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牌配了金龙,莫名让谢清风想到旁边的人。
他也是景玺穿来后才知道,小皇帝名讳景玺,字眠风。
他是知晓小皇帝名讳的,但字的确不知道。
寻常的时候国师殿的人以前称呼这位是皇子,后来是以新帝亦或者皇上。
这也有他从未注意过这些的缘由,否则祭祀的时候但凡翻一番其实也知晓。
这让谢清风莫名有些心虚,他是国师,但对于这位新帝当皇帝的时候似乎知之甚少。
谢清风瞧着这玉牌,莫名开了口:“你……想要玉牌吗?这里还挺多,有喜欢的吗?”
只是等问完才想起来小金库里还有很多玉石,质量可比这些强出不少多少倍。
刚要回绝,谁知旁边的景玺已经应了下来,同时指向先前他盯着多看几眼的玉牌:“就这个吧。”
谢清风看了看上面写着【风】的玉牌:“那就这个了。”
柜台销售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一次就卖出去两块玉牌。
恭恭敬敬戴着手套将两块玉牌拿出来,单独放到精美的盒子里,再开了票付了钱,让谢清风两人稍等一下。
等待的功夫,玉石店又进来三个人。
谢清风和景玺站在一旁,因为离门口近,谢清风下意识抬眼看去。
瞧清来人的时候,谢清风眯了一下眼,但面上不显,加上戴着口罩帽子,来人也抬头看过来,但很快转开视线,并没有认出来。
“维声,你眼光好,好好瞧瞧要送什么礼物才能给章老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次多亏了先前这么久的运作,得以让章家小辈带我们过去老宅。到时候如果能见到那位被章老格外称赞的大师就好了,说不定给你弟弟瞧瞧,你弟弟就能醒来了。”谢父憔悴不少,说这些的时候也是压低声音说的,但奈何在场的另外两人耳力都好,听得一清二楚。
景玺本来还没注意到这三人,听到维声这个名字,眉头皱了下,觉得有些耳熟。
再听到最后,抬眼去看,果然是之前来找过国师的那个谢维声。
原身名义上的亲大哥。
景玺皱着眉瞧着这三人,低头凑近谢清风:“你要是不想看到他们,先去外面。”
谢清风抬眼:“不用。”谢家人在他眼里跟其他人没区别,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景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想想也是,这三个人的确不足为道。
谢父唉声叹气,谢母在一旁听他提及谢维欢,又红了眼眶,拿帕子擦着眼角,要哭不哭的。
谢维声只觉得烦躁,并没搭理谢父,径直看着玉石,想要选出一样合适的,送到章家。
他之所以愿意来是不得已的,一则是谢父二人拿谢维欢的命说道,他虽然不喜谢维欢,但到底当了他这么多年的弟弟,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死;
二则就是谢氏企业最近出了问题,如今暂时还不太看得出来,但他明显感觉到,他们家的名誉不好,导致不少常年合作的大客户,都没打算续签。
如果只是几个还好,以他打探到的消息,数量要超过一半之多。
这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一边亲自去拜访想挽回这些老客户的心;一边还要防止真的挽回不了开展新的人脉客户。
但这些他还都不能和谢父谢母提。
二人如今的心思都在医院,如果再提,怕是……
谢维声揉着眉心,甚至生出一种直接撂摊子不管的念头,可还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就这么败落不管。
谢父说了一大堆,结果都没听到大儿子的回应,他抬头看到对方露出不耐的神情,气得不轻:“你是不是巴不得你小弟死呢?你这是什么态度?让你陪我们过来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章家如果能高看我们一眼,到时候家里的生意不说上个台阶,你弟弟的病也好了,倒时候不是阖家欢乐吗?你是不是一听你弟弟不是亲生的,所以心就偏了?你也不看看,那个所谓亲生的,在意我们吗?他个……”
“够了!”谢维声听他越说越难听,这些天在家里听得太多,他几乎能想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谢父气得更狠,谢母也没忍住呜咽哭出来。
谢维声咬牙,所有的一切像是要压垮他一样,他忍了忍,不想说,可还是没忍住:“我不在意他?你们是只有一个儿子吗?你知道他到底给我留了多大一个烂摊子?是,你是把公司交给我了,可你清楚这些年为了将公司发展我付出了多少?结果,我的努力只是因为谢维欢的自私自利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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