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泉最近快愁死了,每次阚渊呈目光移过来时,他就有种自己是案板上等着刮鳞剖腹的鱼的错觉。
贼可怜,也怪吓人。
早知道自娱自乐的地盘有一天会被发现,他绝对在故事内容上加密再加密。不仅如此,还要设置拒绝别人评论和私信。
哎,如果他没有辞职就好了。
这样好歹白天还能有喘息时间。
“那个……渊呈。”殷泉眨了眨眼,讨好的看着他,“如果我做了一件可能会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会、怎么对我?”
阚渊呈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吃着吐司,轻描淡写道:“那要看是哪样不高兴的事。”
殷泉蹙眉,食指对了对,眼神期待:“就像……我跟儿子说,你是坏蛋这种程度?”
阚渊呈心里呵呵。
那数不清的网友是你儿子吗?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让你生那么多儿子。
面上却掀起嘴角笑了笑:“你觉得我会怎么收拾你?打断腿还是打断手??”
他说话时,露出洁白的牙齿,仿佛大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马上要啃他的脖子,看得殷泉心里一咯噔,嗖嗖的凉意。
断手断脚当然不可能啊。
殷泉干巴巴的咕哝道:“瞧你,又说笑话。”
阚渊呈似笑非笑,“嗯,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怕我干嘛?”
殷泉梗起脖子:“那……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会干嘛?你先说,到底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
“我不信。”
阚渊呈顿了顿,“嗯,我会生气!”
殷泉伸手指着他,仿佛逮住了把柄一样,“赫赫,看吧,我就说你会生气,那我怎么敢说!”
阚渊呈冷眼看他,哼了哼。将吐司抹上一层蓝莓酱,直接塞到殷泉嘴巴里,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卷毛,你最近有点飘了啊!”
殷泉咬了咬嘴里的面包,哼哼唧唧:“反正你先答应我不生气,不骂人,不找茬。”
阚渊呈耸肩:“可以。”
殷泉直直看着他,确认他没骗人,才一本正经地说:“那一会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阚渊呈知道他去公司是为了什么。
但表面上还得装作不知道,否则他指定当场反悔,“嗯,去公司做什么?真不放心来查岗啊,还是想通了打算跟我试一试办公室的其他用途?”
他对那部以自己为原型的漫画并无感到不适,至少在小卷毛变着法子折腾他的同时,也画出了他自己的心声,他在画里看到了真正的小卷毛。
敏感,勇敢,喜欢暗戳戳搞事却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坏”的一面。
嗯,挺能装的。
装得还挺可爱。
阚渊呈想,如果不是幼时生病的经历,小卷毛恐怕会跟爱捣乱的安安一样,活泼好动偶尔抖机灵。
殷泉听他越说越混蛋,横了他一眼,泄愤式的咬着面包。
阚渊呈轻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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