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需要掰开来揉碎了讲的戏,到他这里根本不用宁策多费口舌,把台本扔给他叫他好好背就是——总不至于小情儿念一两句台词,还要金主亲自上手,嘴对嘴地教口型。
凌奕又是个大麻烦,虽说在表演技巧方面有人指点过,但在实际操作上完全是一张白纸,对于这种学生,宁策又不能撒手不管。每回遇到难度比较高的戏,秦奂凑在旁边观摩,都碰到宁策阴着脸亲自下场,手把手地教他演。
小孩儿其实天赋还不错,秦奂这两天看他,比刚开始来的时候点位都找不着的状态不知道进步多少了。
只是今天宁大导显然心情不佳。
秦奂这狗撒手放的火,烧着他自己不算,还迅速殃及了整片池鱼。凌奕莫名受害,很是无辜。
宁策这次倒是不嘲讽他逐梦演艺圈了,在旁边阴阳怪气地鼓捣秦奂演不了戏,就在凌奕他们团加个名额出道,cp名都给他俩想好了,就叫唱跳俱废歌舞完蛋组合,人设就立俩,分别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简直是降维打击,杀人诛心。
“其他的我也懒得说。”宁导喝了口水,最后总结,“下回再出现戏对到一半忘词儿了这种事,你以后半夜到我房间里来背台词。”
小年轻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
秦奂心想这不能够吧,他俩晚上办事儿难道还缺个人在床头鼓掌助兴吗。
这念头才冒了个影儿,宁策的眼刀就甩了过来。
“还有你。”他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演戏不要下意识找镜头?镜头是你老婆吗整天不看着就心慌?哪儿来的破毛病。”
秦奂默了默,知道他在气头上,识趣地没吱声。
諵凨 演戏找镜头这个坏习惯纯粹是他当群演的时候养出来的。
一些导演拍大场面的时候喜欢用群演,真正拍摄的时候就拿移杆吊着摄像机,在空中拍一个平行的掠影,镜头一晃而过。
他们干群演的,除了挣几个钱混口饭吃,此外就是想发设法争一个镜头,在银幕上出现几秒也好。毕竟,镜头就可能意味着出人头地的机会,不敏感不行。
宁策说完之后,可能也反应过来了,蹙了一下眉,瞥了秦奂一眼。
秦奂垂着头,没作声。
看着像条在街头流浪久了,不知道盆子里的肉骨头不用留一块到下一餐吃的可怜大狗。
宁策还未出口的嘲讽一顿,卡了一秒,剩下的长篇大论通通忘词了,只好语调生硬地转了回来,说:“你自己注意点吧。”
中途停下来讲戏的时候,周围一众工作人员眼观鼻鼻观心,一律装作听不见。
等到宁导训完了话,灯光和摄像重新架起来,准备再拍一条,凝固的空气才流动了起来。
组里的助理在这时候进来,在宁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秦奂穿着戏服,站在布景中央,灯光很晃,看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只看到宁策好像怔了一下,往他这边瞥了一眼,神色隐约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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