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碗抬头看,哑女点点头。“有姓么,知道爹或娘姓什么吗?”,哑女摇头。
&esp;&esp;“那便姓初吧,初悠里,慢长成。日后你想改再改。”小碗得到哑女的回应,便不再看她,低头专注写着字。
&esp;&esp;屋内静谧的没有声响,屋外长廊的影子被拉得悠长。
&esp;&esp;突来访
&esp;&esp;小碗笔尖顿了顿,初十七坐在旁边,眼睛之前一直盯着小碗的笔尖游走,见她停下,茫然的盯着小碗。
&esp;&esp;只见小碗微微皱眉,挺了挺后背。
&esp;&esp;初十七往小碗背后看了看,立马惊慌地比划,初十七的手语是之前在楼里学的,不怎么标准。
&esp;&esp;可小碗根本看不懂她的手语。
&esp;&esp;“怎么回事,”小碗坐着没动,小声自言自语,“怎么越来越疼?”
&esp;&esp;明明方才换衣服的时候,后背还不怎么疼。在石渔镇的几年,小碗忍痛忍习惯了,有时候是练功不小心伤的,有时候是半夜腹痛痛醒。
&esp;&esp;之前都是忍忍就能过去,这次怎么越来越疼。
&esp;&esp;初十七急如星火,见小碗坐在原地不动,又不敢碰小碗。
&esp;&esp;在屋里转了转,最后小碗的妆台上找了一把修指甲用的小剪刀,就要往自己手臂上戳。
&esp;&esp;“放下,”小碗急切地叫出声,“干什么,过来。”
&esp;&esp;初十七拿着小剪刀,小碗依旧坐在凳子上,看着初十七,声音不悦地说道:“你拿这个刺自己做什么?”
&esp;&esp;食指点了点桌面,思量了一下,说道:“我后背是不是流血了?”
&esp;&esp;初十七赶紧点点头,把剪刀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esp;&esp;“那你没必要那么慌乱的,”小碗微仰着头看着初十七,“更不该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我。”
&esp;&esp;小碗喊静兰去前院拿药膏。
&esp;&esp;静兰带着药膏回来,踌躇一下,说道:“太子妃,我帮您涂吧。”
&esp;&esp;这个哑女刚来半天,小碗就将其留在了屋内,静兰伺候了小碗多日,小碗也没对静兰亲近过半分,小碗嫁入东宫,肯定会有贴身侍女,太子妃的贴身侍女总好过静兰现在地位。静兰难免会有想法。
&esp;&esp;“不用,给十七吧,”小碗指指初十七,“谁都不能光吃饭,不干活,她吃得多,理应多做些。”
&esp;&esp;初十七跟着小碗进到里间的卧房,小碗正在除去身上的衣物,外衫脱下搁在衣架上,小碗背对着初十七走到床边,低头缓缓解开了里衣。
&esp;&esp;雪白的里衣沾染了几处血迹,小碗将其轻剥了一半下去,然后自己趴在床褥上。
&esp;&esp;小碗皮肤白皙细腻,瘦薄的背上没有多少肉,几道血红的痕迹横亘在上面,看着好不可怜,藤条交叠落下的的地方有两处渗出了血珠。
&esp;&esp;小碗感觉到初十七又扯了扯她的里衣,然后用湿帕子细致地擦了擦她的后背,擦完后还轻轻吹了吹伤口处。
&esp;&esp;脸埋在被子里一半,小碗侧着另一边脸朝着床内侧,声音闷闷地说:“好了,十七,不怎么疼,别呼了。”
&esp;&esp;药膏抹在红痕处和伤口上,加深了一些细细的疼痛。
&esp;&esp;感受到初十七已经手中力道够轻了,小碗将脸整个埋在枕头和被子堆砌的空间里,把痛呼声扔进去,免得不小心溢出来被人听到。
&esp;&esp;本来八月的天气就热,抹完药膏后,小碗疼出了一层薄汗,趴在被褥上不愿动。
&esp;&esp;“你出去吧,我自己待会。”小碗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esp;&esp;没人应答小碗,身后人默默用扇子给小碗后背扇着风,带来几分凉爽,也带走几分痛意。
&esp;&esp;这丫头还挺贴心,小碗默默想了一下,但是小碗不愿意跟人这么待着,她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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