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忙站起来说道:“老太太见笑了,他哪有宝玉的出色,况他是男客。”
贾母笑道:“不妨事,大家都是亲戚,这里的姑娘们也都是他的表妹们,况他也只十六岁,传了来,我们也瞧瞧他。”
鸳鸯方传了小丫头去了不提。
入京(二)
且说薛蟠带着众家人走到荣国府,只见得贾琏在门口站着,薛蟠忙下了马,走上前去,亦不知道是什么辈分,也不好答话,幸贾琏笑着说道:“可是蟠兄弟,我是你的琏二哥。”
薛蟠方知道这就是王熙凤的相公,他的表姐夫,忙拱手道:“见过琏二哥哥。”
待互相见了礼,薛蟠方迎着薛母下了马车,自有仆妇带着进了内宅,而薛蟠亦随着贾琏去得外书房。
一路行来,确实是亭台楼阁,自有一番气派,只听得贾琏说道:“我听凤哥儿说你可是今年中了解元,真正是好本事。”
薛蟠笑道:“不过是运气罢了,想来琏二哥哥是受了祖宗荫庇,不用受这份罪过,如果真要去考,以琏二哥哥的才华,亦也是好的。”
贾琏听着,亦笑道:“我是知道自己的能耐的,也听了些考场的事情,也难为你能忍的下。”
正说着,便进的内书房里,只见贾政、贾赦、贾珍、贾蓉赫然在座。其实如若是原著中的薛蟠,哪有引得他们如此重视的,不过是看在亲戚的份上罢了,可如今,薛蟠眼看着亦要分属同僚,且是科举出身,自比受祖宗荫庇着要强,在仕途中又比他们走的远。
薛蟠见了,忙上前跪了见礼,又和贾珍见礼,复又受了贾蓉的礼,各人见过,方才坐下喝茶。
贾政最是喜欢这仕途上有出息的,况还是自己的外甥,更是多了层喜欢,今日见了薛蟠,仪表堂堂不必说,且入得内来,自有一股子威严和优雅,这喜欢又多了一层。
“我听说你中了乡试第一名,真正是进益了。”
薛蟠忙起身说道:“托父亲和老师的福,外甥方有微末进益,如今忝为解元,不过是还未有好的,如今入得京来,只望在会试中微有名次,外甥就心满意足了。”
这不过是谦虚之言,但见薛蟠答话之间,未有一点怯色,就已经比旁的强许多了。
贾政抚了抚胡须,说道:“薛公在世时,亦提起过你拜了一位老师,教你到现在,如今可在?”
薛蟠说道:“张先生却是父亲请来的,当年也只答应教我一人,旁的相请,却再未同意,外甥有今日,也是多亏老师提点之恩。”
贾政又问道:“听说他也曾在朝为官,不知是?”
薛蟠回道:“外甥也不曾多听老师提起,只是知道他和林如海林大人是同科的进士,曾做过内阁侍读,司经局冼马,旁的外甥也不知了。”
听着如此,想是也不曾留名,但贾政复又问道:“他叫什么,想是可能见过也犹未可知。”
“老师姓张,名笃庆,字历友”。
贾政想了想,“是他”。又看着薛蟠,道:“看来你真正是有造化的。”又和贾赦交换了个眼神。直到疑惑了旁边的贾珍、贾琏和贾蓉,连薛蟠也有点迷惑了,难道老师这么有名。
见着众人的疑惑,贾政叹息着说道:“他已经不再朝十余年了,难怪你们不知道他,可如果提起他的大哥,却没有人不知道的。”
见着众人想问又不敢问的,贾赦笑着说道:“蟠儿真正是好造化,这张先生的大哥,就是当今天子在做太子时的太子太傅,如今的文渊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张筑贤,张大人。而那张先生也是曾侍读于先帝,虽不热衷于官场,倒也是很受当今天子的尊重。”说着看着薛蟠说道:“如今,蟠儿既能拜得他门下,以后凭着张家在仕林中的声望,岂不是前途顺遂。”薛蟠听的,却是真正放下心来,听着此言,那么张家就是真正的站在皇帝这边,薛蟠能够被张先生收为弟子,那么至少也说明他也是站在皇上这边,只要他自己不走岔子,站错队,那么,一切都可顺利起来。
心里百转千回,但薛蟠面上却不露,只躬身说道:“能被老师收入门下,是外甥的造化,外甥定也不负老师这些年的教导。”
如若是一般人,听得这样的消息,早就喜形于色,可薛蟠却不露神色,在众人眼里,又更是高看他一分。贾政很满意这外甥的表现,也越发的亲近了,说道:“那张先生可随你进京了?”
“老师比我早几个月入得京来,现已回了张府。”薛蟠自不会说什么自己的房师是张筅吉之类的话,总还是有所保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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