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
她的心口发烫。
秦烟烟把手机塞到她手里,“快跟我大哥说话,声音嗲一点儿!”
“……”尤初清清嗓子,拿手机放在耳边,以平静有生活化的腔调道,“大哥,您有事儿吗?”
秦肆站在了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矗立在夜空里的医院,启唇,“让你学林黛玉,不是让你学梁山好汉。”
尤初搓了搓脚趾,他的声音在耳畔缭绕,让她驳为不自在,还是用原音道:“您有事儿就说。”她在心里想好了拒绝的话,她怕秦肆提‘跟他’的事情。
秦肆吸口烟,吐出烟雾时感觉喉咙一股燥热,月光如水的洒下,这样的夜色多适合做暧。
他太想做了,跟她。
他嗓子嘶哑了几分,“听着小弟妹的声音,做春梦都香了不少。”
没想到他绝口没提那事儿。
尤初把手机还给了秦烟烟,她拉上被子盖住脸,又听到秦烟烟大嘴巴吼:“大哥,你给她说什么啦,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尤初更尴尬了。
秦肆淡道,“我跟她说的是正经事儿,还有,你少闹腾,早点睡觉。”
挂了。
挂了后秦肆莫名的哼笑了一声,眉目如画。
脑子里想起秦烟烟说过的:我二哥可从来没有碰过她……
几秒后,他压下唇角,坐回办公桌前,眼神切换成了冷寂果断,继续工作。
……
第二天,尤初去看父亲。
她没有进去,就在病房外,透过那点玻璃缝,她看到尤文栋在给季悦洗脚。
季悦用脚把水往他脸上抛洒,尤文栋也笑嘻嘻地拿抹布给妻子擦脚。
两人其乐融融,恩爱极了。
尤初没有进去,心想,不知道妈妈还活着的话,父亲会不会也对妈妈那么好。
不过他们恩爱是好事,爸爸有人疼有人照顾也一直是她的心愿。
她转身走,走开的那一瞬间季悦说,“过几天儿子就要回来了,要喊小初出来一起吃顿饭吗?”
尤初心里一紧,哥哥要回来了?
她一下低头,几缕头发掉下,掩盖了她眼底所有神色,只看到手攥住了衣服,透着些许的难言。
“算了吧,她干出那样难看的事,秦家估计不会放她出来,她老公对她又不错,我们也就不去打扰她冲喜了,等她离婚后你再好好教育教育她。”
季悦说,“行,自己女儿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儿子那房子的装修费还差点儿…”
“我来想办法,养家糊口是我的事儿,你就好好在家待着就成,咱儿子肯定能住上豪宅。”
尤初没有听完,走了。
心里无比的沉重。
父亲始终相信她出了轨,也相信她丈夫对她好,而季悦从来不解释。
她回到病房的路上,看着漫天的秋瑟,想到了另外一个寡言寡语又英俊淡漠的男人…
……
接下来尤初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医院里,只有下午回秦家祠堂抄佛经两小时,之后再过来。
她有些疑惑,奶奶这一回竟然同意她住院,竟然没有要求她一天24小时待在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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