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入去,不可以?”
“当然可以,就怕太脏,你看不惯。”
“我才不怕。”
“你不怕就请进来吧!”石头一点也不客气,吕玉娘同样不客气。她看到了,东西确是乱一点,却不脏,可以说是相当清洁呢。
屋内物品不多,空间却多,奇怪的是她看不到睡床,问起来,石头尴尬地说他喜欢睡地下凉快。
石头十分阔气,给了吕玉娘两瓶很大的金创药,一瓶是粉状,一瓶是膏,他说,粉状利于携带,是跌打刀伤的金创药,可以内服,膏是医治毒疮、虫疽蛇咬狗咬等毒症,都十分有效。
“我要了,你还有?”
“我要,随时可以有,我会自己煮,自己制,都是不值钱的草药,你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真的?你肯教我?”
“我又不是靠它赚钱,不怕你争生意,为什么不可以教你?”
“你什么时候制药?我帮你。”
“你说吧,随时都可以,只要你早一天说,我把药草采回来就行了。”
“不,我们一起去采。”
“那不行,不怕你爹骂?”
“不会!爹不管我,爹对你很好,常常赞你。”
“但你要常跟我在一起,他就会不高兴了。”
“我自己高兴就行了,何必管他许多。”
“小姐,你喜欢跟我一起?不后悔?”
吕玉娘脸色绯红,嗔他一眼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但她口是这么说,却无怪意,也没有离开,石头就知她的确是喜欢和自己在一起了。他握着她的手臂,说,“小姐,我们出去看看那两个混蛋怎样了。”
“嗯!”她漫应着,没有挣脱开手臂,还把身子靠贴石头。石头索性用力把她的手臂一按,将她按向自己身上,她仍然没有挣扎,如小鸟依人,靠在他身上,直至快踏出门口了,才挣开石头的手,站直身子走路。
伍光、陆白两个的手、脚都肿得十分厉害,手掌大如蒲扇,脚如穿了大靴,站不起,更不能走。吕玉娘看得大为惊骇,问是怎么回事?石头说:“我早说过我练过挨打功,不怕打的,他们不信,贪便宜,拳打脚踢,现在这是伤了自己啦!小姐,我这个人,是打不得的,你千万别打我,要是不信,准会后悔。”
“你再说,看我敢不敢打你!”她瞪了他一眼道,他笑了。
陆白与伍光两个的手脚越肿越大,越肿越痛,表皮胀得发光,似乎透明,象要爆裂的样子。陆白伤得更重,肿痛更甚,他先哀求了。石头要他咒骂师父,骂得越毒、越起劲就快一点替他医治,他初时不敢,但是受不了苦,终于还是骂了。骂开了头,就可以骂下去了。
伍光见陆白听话,石头果然替他治疗,双手迅速消肿,顾不了面子,不等石头叫他,自己先骂起师父的祖宗十八代了。石头却是不理他,因为他并未向石头请求,石头一予不理。后来,他请求了,石头却叫他称赞师门,叫他为他师门歌功颂德,弄得伍光啼笑皆非,但有求于人,不敢不从。吕玉娘看在眼内,笑个不停,骂石头太过捉弄人,没有好报,石头说,敌人是凶狠残暴的,仁慈不得,你待他再好也不会领你的情。他又说,行走江湖,每分钟有危险,不伤人杀人,就会被人所伤所杀,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好见一步行一行,将来嘛,将来再说。
吕玉娘明知确是这祥,也不愿石头这么说,她先告辞,带了两瓶药走,走了几步还回头叮咛,叫石头再制药时,千万要通知她,教她。石头点头答允,看着她婀娜地远去了,才把目光移到伍光身上,伍光已经痛得冷汗满脸,声嘶力竭了,石头轻轻踢他一脚,道:“我早说过你要后悔的了,偏是你不信,逞英雄,现在怎样?你的英雄气概哪里去了?”
伍光痛得要命,有求于人,如何还敢答嘴再分辨半句?结果,挨了一顿教训之后,总算是痛楚减轻,可以走出万松山庄了。在他们离开时,石头说,“你们今天还算够运,只是碰在我石头身上,要是你碰上我师父,哼,早没命了!”
伍、陆两人一肚子气不敢吱声,只想着如何报仇,出了万松山庄,一路上咒骂不休。
晚上,金、杨两个回来,说他们去踩查羊老魔的下落一直查不到,白跑了一天,实在不开心,后来得知曾有两个汉子来过,还打伤了人,回想去夕与羊老魔在一起的几个人,互相说出年龄容貌,证实确是相同的人,金、扬两个更叫不值。不过,也有叫他们高兴的,那是石头把人折辱了,杨、金两个立即把石头叫来,大大称赞了一顿,石头只是傻笑,什么表示也没有。
石头原定在这几天内离开万松山庄的,因为吕玉娘主动向他示爱,他在三年来的观察下,早看出她会武功,却不恃以骄人,待人和蔼,有责任心,更无小姐脾气,所以石头对她也有好感。早日肯为她施针灸治病,也是由于对她有好感而为,因之她一表示爱意,他也心动,愿意接受。他已打消去意,改变计划,决定多逗留半年,然后再走。主意打定,便编排计划了。
吕玉娘到后园去找石头的机会越来越多了,白天去,晚上也去,好多时候都看到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喃喃细语,一谈就半天,有时还躲进石头的房子去,也是一呆就半天,这些事,初时有人感到奇怪,但见怪不怪,见得多了便成了习惯了。
一个月过去了,三个月也过去了,吕玉娘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石头在一起消磨的。在这日子里,吕玉娘已学会制药,认识了许多生草药和它的用途,也初步学会了针灸。武功呢,她曾私下与乳娘过招,原是胜她许多的乳娘,三个月后已是她手下败将了,进步之速,乳娘也为之惊异。
三个月过去了,金、杨两个也走了,奇怪的是再无人到万松山庄捣蛋,吕玉娘虽可以安心学习,却苦于未有机会一试所学。
石头自己明白,凭短短几个月时光,是不可能把自己所学的功夫都教会吕玉娘的。但他又无法再长期留下去。所以把一些轻巧的,易学的,特别适合于女子学的飞花剑法和穿花步法传给她,传艺的地点就在万松山,他在地上插上了近百根木桩,缚着她的眼睛,牵着她的手,计着步数,叫着左转,右转,闪,退等,一连教了她七天多,然后再由她自己走,他在旁叫,十天后,放开眼睛练,几天后再闭眼,就这样开眼闭眼,闭眼开眼的练了一个月,她就基本上掌握了步法,可以自己练了。
石头在传她剑法身法之际,再教她水功,首先教她屏息,然后换气,再实习,也是花了一个月时光练会基本功夫,若要在水中呆着不动,可以呆上盏茶时光了。但石头却告诉她若果在水中能战胜敌人,非得再苦练一年不可,他说他走后她不能疏懒,否则,前功尽废,白做功夫之外,将来碰上危险,吃亏的还是自己。他说,必须练到在水中的功夫要相等于陆上功夫的一半以上,才算有成就。
吕玉娘在练到第六个月时,是学化妆易容,并且学会了自己制造易容丹,她会试把自己改容变音在家中出现,居然瞒过了老父和许多人,但却瞒不过亲娘与乳娘,娘与乳娘说,她们看容貌也认不出,但不知怎的,一见到她就知道她是玉娘,至于由什么地方认出来,却自己也不清楚,总算是成功的。
一晚,天气冷得很,她睡不着,去看石头,却找不到。她奇怪,他的房间没有人,又不曾说过有什么事,怎会不见人?她以为他出去大解小解之类去了,怎知等了好一会仍不见有人来。她闷闷不乐的准备离去,忽然听得石头的声音自凉亭那边传过来,她听一下,勃然变了脸,气冲冲地走了过去,她为什么?原来她听到石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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