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姑娘们因为她这样,没有不和她交心的,接客时也都尽量帮苏可挡着,不让她露头,免得她被客人惦记。
&esp;&esp;真有没躲过去的时候,姑娘们也都异口同声,“她呀,二十八的老妈子了。”
&esp;&esp;有客人不信,拉着苏可死瞅,说:“这肉皮子看着不像啊,顶多也就十八九。”
&esp;&esp;苏可就呲着牙花子周旋,“在醉香阁呆着,哪能露出黄脸婆的样子来,那还不把客人都吓跑了。我是涂了粉,挣得仨瓜俩枣都填在这上头了,可惜岁月不饶人,也就面子上还能遮得住,洗把脸回来比老妈子还老呢。唉,别提这伤心事,时候也不早了,您瞧着这俩姑娘怎么着,要不都留下?”
&esp;&esp;一般这样说,金主儿都转过头去瞧年轻貌美的姑娘,苏可就被丢在了一边。
&esp;&esp;时间这么晃晃悠悠过去了小半年。
&esp;&esp;期间苏可给家里写信寄钱,让他们别惦记。但自己在哪又干什么,只字没提。
&esp;&esp;苏可觉得自己愈发活得像一尾泥鳅,每日插科打诨护卫着自己的底线,很累。时间长了,苏可看着泥泞的双脚才迟迟明白过来,这个地方,进得来出不去。她还能留有底线这东西,完完全全是钰娘看得起她。
&esp;&esp;不想被当作一盘菜端上桌,苏可只能更加的兢兢业业。
&esp;&esp;然而转折就发生在昨天晚上。
&esp;&esp;一到初八买卖发,昨晚生意特好,姑娘们供不应求,连花魁贴身服侍的丫头都给派上去用了。但花魁到底是花魁,不能自己亲手铺床打洗澡水。苏可不在客人跟前晃,人后一时落了清闲,干脆就去帮花魁收拾屋子。
&esp;&esp;说好了要上楼的姑娘,提前都会打招呼,房里怎么布置,放什么东西都是有规矩的。
&esp;&esp;苏可还懂些,先是焚上特制的香饼,然后站在澡桶前按着比例往里面添香露。正闻着玫瑰花香心旷神怡呢,外面忽然传来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吵杂声。
&esp;&esp;要知道花魁住的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上来的,自有手下在楼梯处拦着。
&esp;&esp;苏可以为那手下不知哪偷懒去了,拧着眉从里间的屏风后头走出来。
&esp;&esp;她刚露头,门外就丢进来一个人影——没错,是丢。
&esp;&esp;门外两个男子朝她扫了一眼,嘿嘿一笑,随即就合上了房门,顶着门框对屋里这人喊:“来都来了,没有让你不知何味就回去的道理。人我们都给你备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晓得伐,赶快受用吧。”说完嬉笑声渐行渐远。
&esp;&esp;被丢进来的人在屋里抓着门框摇门,但青楼房间的门都是往外拉,外面似乎是用什么东西顶住了,他使了大力气也推不开。
&esp;&esp;生气之余,他偏头看向了她。
&esp;&esp;这是邵令航全因一碗红汤
&esp;&esp;僵持了须臾,苏可见他有几分恼意,忙提裙从里间走出来。没敢直接从他跟前过,绕着圆桌走了半圈,躲开他到的门口。
&esp;&esp;门确实被这公子的几个狐朋狗友用东西从外面顶住了,苏可不顾形象,费了好大的劲儿把门往外推。堪堪推开一点,扒着门缝一瞧,敢情是过道里摆花瓶的条案桌。但这帮人真是坏啊,条案桌宽一尺,长五尺,他们没说将桌子横着挡,居然竖着挡,刚刚好卡在门和走廊之间。
&esp;&esp;也就是说,除非外面有人将桌子搬走,否则怎么推,多大劲儿推,这门也开不了。
&esp;&esp;“财升!财至!钱来!”苏可扒着门缝使劲朝外喊,喊了一遍无人应,又喊了第二遍。
&esp;&esp;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冷哼,“你在念咒吗?”
&esp;&esp;苏可转过头去,邵令航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她。她忽觉一丝尴尬,干笑了两声,“这是我们这里几个手下的名字,图个寓意嘛。往常这顶层都会有拦客的手下守着,今儿不知哪儿逍遥去了。门外的桌子挡得太严实,他们不来,这门估计是开不了了。”
&esp;&esp;邵令航不置可否,但神色间已露出了几分认命的感觉。“有醒酒汤没有?或是浓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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