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打沙冲永不分。
……
”
与其说是唱,不如说是声嘶力竭地呼喊更恰当。
甲板上的其他船工哄笑起来。
有人嗤笑问道:“四郎,想家啦?”
又有人打趣道:“才不是,想他家那个鲜鲜嫩嫩的小娘子是真的!”
还有人嬉笑道:“要我说啊,该是想着家里热被窝里的鲜鲜嫩嫩的小娘子才对!”
“哈哈哈……”包括唱歌的四郎在内,大家都笑作一团。
船工的生活单调乏味,但这帮男人总还能在其中找出乐子来。
气氛浓重而热烈,黄芩也受到感染,嘴角微弯,显出几分笑意来。
转眼间,他收了笑,凝目望了眼高邮的方向,暗道:出来两日了,希望高邮不会多生事端……念仅至此,挑帘入了船舱。
比起水贼和宁王的人,他更放心不下的是那个高深莫测、暗藏玄机的韩若壁。
这一刻,高邮州内天色已暗,未打烊的店铺门前都挂起了灯笼,铺子里点上了火烛。
韩若壁走进了一家纸马香蜡铺里时,还不算太晚,可店老板竟已趴在柜台上打起了瞌睡,足见最近生意惨淡的程度。
韩若壁用手敲了敲柜面,道:“喂,有生意上门。”
店老板睁开惺松的睡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客官要买什么?”
韩若壁道:“买一叠黄纸。如果有朱砂,也顺带上些。”
店老板摇了摇头,道:“客官怎会用得着这东西?”
韩若壁疑道:“怎么?”
店老板来了精神,道:“我瞧您不象本地的,应该不是家里死了人,来置办丧葬物件的。而且,现在清明已过,离七月十五中元鬼节还早,十月初一的朔日鬼节更是没影,我不懂,你一个外乡人,好端端的,为何要买烧给阴间鬼魂的黄纸?”
韩若壁倒是惊了惊,而后不耐烦道:“有钱赚还不好?说一大堆,扯东扯西的做什么?一句话,卖不卖?不卖,我找别家。”
店老板赶紧赔笑道:“卖,自然是卖的!我刚才那么问,是因为衙门里前阵子关照过,叫我们遇上外乡人时,别怕麻烦,要多问几句,多留点心眼子,发现可疑的及时去衙门里报告一声。”
韩若壁笑道:“这么说,你觉得我很可疑喽?”说着递过几文钱去。
店老板一边收了,一边笑道:“客官说笑了,我是好些天没开张,难得碰上一个客人,自然忍不住想多聊几句。”转身从柜子里拎出叠黄纸,包了些朱砂,放在柜台上。
韩若壁拿起,迅速离开了。
他脚力极快,走了一程便到了金家庄里的一处偏僻农宅。
这处农宅有一个院子,前后两间屋,是他初来高邮时租下的,但不知是狡兔三窟,还是嫌弃条件不好,一直空置着没有居住。和黄芩分别后的第二日,他才搬来了这里。
打开门,穿过小院,进到第一间屋里时,他点上了灯。
屋内陈旧、简单的家设没有任何变化,韩若壁却象是觉察到了什么,神色稍变。但也只有一瞬,就又恢复了常态。
接着,他穿过第一间屋子,来到了第二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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