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准挑了挑眉毛,语气中难得带了点显摆,看着范立华说道:“没事,其他东西我未必有,钱绝对不缺。”
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幼稚,但是范立华咬牙切齿的表情让他舒服不少。
“万恶的资本家。”范立华咬牙道。
文清竹扑哧一声笑出来,转头看向侯准。
“怎么了?”侯准不解。
“先生好幼稚。”文清竹在他耳边说。
“哼。”侯准傲娇起来,显示自己的不满。
送走了范立华,文清竹和侯准并肩走在北大的校园里,他们能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每次都格外珍惜。
初夏的北平温柔和煦,晚风醉人,夜色朦胧,湖边垂柳摇曳,荡开波涛点点,乱了漫天星河。
“先生今年多大了,还跟小孩子置气。”文清竹拉着侯准,照着地砖的颜色跳着走。
“文老板今年多大了,走路还一蹦一跳的。”侯准温柔护着他,眼底都是笑。
“高兴嘛。”文清竹晃了晃两人紧扣的手,“荷丝有着落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散着步,慢慢地走,永远有说不完话。文清竹与侯准说话时抬着头,眼底映着夏季的星河。
“今晚夜色很美。”侯准看他眼睛出了神。
“是啊,咱们去湖边看。”文清竹拉着侯准到了湖边,抬起头。
侯准满不在乎的脱下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垫在地上给文清竹坐。自己在他身侧坐下。
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一晚,侯准问他是否愿意共度余生的夜晚,也是晚风醉人,星河璀璨。兜兜转转命悬一线如此久,还能这样安定的并肩而坐,两人都感慨万千。
“闻尔。”侯准突然唤他本名。
“怎么了?”他偏头去看,夜色朦胧中只能看清自家先生好看的侧颜轮廓。
“范立华说得对。”侯准苦笑一声,“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能安排的好一些,如果我能早点找到你,如果我能脱离我爹的控制……”
“先生。”文清竹打断他。侯准偏过头,眼底有些迷茫。
“桂子跟我说了很多事,说先生睡不着,每天都得喝好几杯咖啡来提神,说先生学会了抽烟,抽的凶不顾身体,说先生为了找我四处托人买车票去天津……”他凑过去,闻到侯准身上凛冽的松木香。
“不知道我的死活,先生一定很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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