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十点钟,艾尔伯特父子俩在医院门口焦急地等待。
正常情况下,丹尼尔·艾尔伯特需要到叔叔家的咖啡店兼职、他的父亲迈克尔·艾尔伯特和他的外婆玛姬会交替着在病房看护他的母亲——此刻玛姬就在那里,除了晚上,他们很少会都待在医院。
迈克尔·艾尔伯特靠在墙边紧盯着门口,时不时抬手看看表。
他们来了吗?
他们会来吗?
“他们一定会来的,维度回复了我的邮件,他们看到了我的请求,一位先生会来到这里仔细了解情况,然后,”丹尼尔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唇,他已经好长时间没顾上喝水了,“然后,也许……”
“我去买瓶水。”迈克尔走向不远处的售货机。
丹尼尔的视线在手机和门口之间反复移动,略显焦急的目光忽地被两个人吸引了视线。
那是一位向这边走来的浅金色短发的男性,医院大厅熙攘忙碌的人群中,他身姿优雅挺拔,纯粹的钴蓝眼眸和金发如同光源般耀眼,线条笔挺的黑色西服衬得他愈发英俊美丽。他的右手牵着一个刚及他腰高的小姑娘,同样浅淡耀眼的发色,同样澄澈通透却浅了几分的蓝眼睛,同样笔挺的小西装。
啊,不可能是维度的调查人员,怎么会有小孩子呢……
如此耀眼美丽的两个人停在他面前。
“你好,丹尼尔·艾尔伯特先生,我是维度调查员贾维斯。”磁性优雅的英国腔调令人心情不自觉放松下来,金发男性出示了工作证件,握过手后,他示意自己身旁的小姑娘,“这是调查员艾拉,我的搭档。”
艾拉向这个面露惊讶的大男孩伸出手,认真的声音稚嫩清脆,“你好,艾尔伯特先生。”
丹尼尔回神,握住小小软软的手掌,“你们好,你们可以叫我丹尼尔,请稍等一下好吗?我的父亲很快回来。”
“你们好。”拿着两瓶水的迈克尔跟他们打了招呼,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小姑娘身上停留了一下,“请跟我来,她在楼上。”
穿过气氛沉闷的白色走廊,贾维斯和艾拉见到了珍妮特·艾尔伯特——玛姬的女儿,迈克尔的妻子,丹尼尔的母亲,也是丹尼尔尝试向维度求助的原因。
枯燥的金色长发静静躺在枕头上,它的主人也静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珍妮特的肤色是不健康的苍白,她闭着眼睛,一旁的机器显示她现在生命稳定,一切看起来很正常,除了她已经沉睡了六年。
他们在病房中坐下,艾尔伯特一家看起来对小姑娘颇不放心,不过这点在艾拉熟练地打开平板和摄像设备的时候暂时被放置了。
艾尔伯特握着妻子的手,这个中年男人声音里透着亲昵温柔,“那场车祸后,珍妮特被宣布处于‘最小意识状态’,有时候她会对我们的话产生反应,这从她眼睛缓慢的眨动上可以看出来,不过那很少见,大部分时间她好像没有意识……我们有个朋友也被称为植物人,珍妮特以前跟我说,如果有一天她成了这个样子,希望我能帮她解脱……”
他还没说完,玛姬就情绪激动地打断,“这不可能!她有意识,她可以醒过来!”
男人将妻子的手贴在脸侧,微微闭眼,“她不痛苦吗。”
玛姬无声哽咽了一下,但依旧坚定,“有我在,永远别想放弃她!”
“这就是我向你们求助的原因。”丹尼尔有点不安地看向贾维斯,“既然能将脑电波转化为数据进入全息世界,我想也许可以让我们和妈妈在全息世界里见面。”
玛姬和迈克尔也忐忑地看过来。
不动声色地在数据世界抱了抱艾拉,贾维斯拿出几份文件,“这个设想是可行的。事实上,我们和纽约大学医学院正在进行一个关于神经系统损伤的临床实验,我们尝试用全息技术唤醒沉睡的灵魂,修复受损大脑,由于疗程时间较长尚未对外公布。和病人的全息沟通要基于病人的意识状态,艾尔伯特夫人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检查。鉴于我们已经在邮件中达成了一些共识,请你们先看一下治疗协议,再决定是否参与治疗。”
艾尔伯特先生很快签了字。
当天下午,艾尔伯特一家抵达新医院,在这里,他们见到了处于治疗阶段的病人们。丹尼尔惊讶地看着病房里的一块块大屏幕,离他最近的那个房间,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跟自己的孙子孙女儿们在院子里种下梧桐树,丹尼尔看着病床上泪水不断从眼中滑落的老人和旁边戴着特制头盔的家人们,“他……意识是清醒的吗?”
跟路过的白大褂医生打了个招呼,艾拉点头,“脑溢血导致的瘫痪,好在意识清醒,是最早一批接受全息治疗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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