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九月的时候。」一问到细节处,梁小臻整个人烦躁了起来,要不是有求于她,她才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真的是表演活动,我没有骗你!」
&esp;&esp;「然后呢?都参加了些什么人?」
&esp;&esp;梁小臻的声音有些忐忑:「你不认识的人。」
&esp;&esp;「什么人我不认识。」沉芯挑挑眉,冷言说:「是徐婉仪,还是你最近交往的那个男生?」
&esp;&esp;梁小臻忽然不说话,沉芯能感觉到她在电话那头瞪着自己。
&esp;&esp;「你知道什么?」梁小臻的声音不高,却是一股压抑的声调:「不要因为自己是姊姊,就在那边自以为是。」
&esp;&esp;「说个理由说服我。」沉芯与她针锋相对,儼然就是一个家长训着孩子的姿态:「没来由的要借钱的是你,说话不清不楚的也是你。」
&esp;&esp;梁小臻整个人一僵,忽然火气上头了,大声吼道:「你要是没有想借我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esp;&esp;被对方掛了电话,沉芯也没怒,盯着手机半晌,将椅子上的东西收拾收拾,整理一下准备回家。
&esp;&esp;週末,沉芯受邀约参加uia每个月一次的聚会。
&esp;&esp;聚会地点固定在一间叫「night」的酒吧举办。关霞也在讯息中附註到,这间店的老闆是原先机构的主人,前年退休后开了这间店,只要机构有需要就会提供场地和美食给大家欢庆。
&esp;&esp;沉芯按照发给她的地址到达时,天空下着毛毛细雨,雨非常小,小得几乎感受不到,沉芯抬起头,淅淅沥沥地落在脸上。
&esp;&esp;一道清脆地铃鐺声响从不远处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你哪里找?」
&esp;&esp;沉芯回头,见一个女人一手撑伞站在她背后。
&esp;&esp;她的长相很面熟,沉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esp;&esp;「我是沉芯。」
&esp;&esp;「啊,那个新老师。」对方笑了笑:「我叫玛莉,是将来的小南的姊姊。」
&esp;&esp;玛莉是关霞的姪女,今年三十二岁,和弟弟卓在night上班,偶尔空暇时也会去机构帮忙照顾孩子。
&esp;&esp;玛莉边带沉芯进屋避雨,指着门边的伞架跟墙上的掛鉤,「伞放那里就好,大衣可随意找一个空的掛鉤掛着。」
&esp;&esp;时间才六点鐘,距离聚会开始还有不到半小时,室内渐渐地有了人潮涌入。玛莉是今晚的主持人,她先安置沉芯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人就到后台忙活了。
&esp;&esp;场面越来越热闹,沉芯的手臂突然被碰了碰,她回头,一个小麦肌肤色的男子坐在她旁边,微笑着:「嗨。」
&esp;&esp;沉芯点点头:「你好。」
&esp;&esp;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沉芯。」
&esp;&esp;男子啊啊了两声:「我听说过你,是新老师对吧?我叫卓,在机构负责孩子们体育的老师。」
&esp;&esp;沉芯正要说什么,此时,周围忽然响起一阵掌声。回头就见玛莉站在舞台中央,为今晚的表演做开场白,台下不断涌起如雷的掌声,现场顿时变得更加热络。
&esp;&esp;玛莉拿着麦克风,对台下的沉芯说:「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机构一个月一次的聚会,除了要庆祝上个月的辛劳,也很高兴沉芯老师能够加入我们的行列。由于南先生前天飞往英国见客户,恕难到场,他拖我转告一声:请沉老师见谅。」
&esp;&esp;语落,所有人笑了出来,也纷纷向坐在吧檯的沉芯问好。
&esp;&esp;「南先生由衷感谢台下所有同仁一直以来的努力,很高兴能看到孩子们重新展露笑容。另外,南先生还吩咐了,」玛莉拿着麦克风,环视台下的观眾一圈,「今晚的所有消费,南先生全包了!祝大家玩的尽兴!」
&esp;&esp;尖叫声跟掌声连绵不断,同时间,玛莉走到舞台一角的钢琴前坐下,手指俐落的滑过键盘一圈,磁性的嗓音从餐厅各角的音响传出来,为聚会做开场致词的结尾。
&esp;&esp;人潮越来越拥挤了,卓怕沉芯初来乍到还不适应。将她带到二楼,他边走边说:「我现在带你去见老闆,霞姊有告诉你他是谁吗?」
&esp;&esp;沉芯点头。
&esp;&esp;他又接着说:「伸哥是南先生很好的朋友,对我们都很照顾。」卓笑了笑:「另外,他供应我们的食物和饮料都不含酒精成分,所以不用担心会有失控的场面。」
&esp;&esp;上了楼,转角就见一个跟楼下一模一样的长吧檯,卓对着吧檯后面的暗门喊了声:「伸哥,我带新老师上来了啊。」
&esp;&esp;二楼的灯没有开,窗外落进来的阳光是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光源。沉芯观察了一下,这层楼只有一个吧檯和酒柜,前面摆了五张高脚椅,墙上掛了一幅油画,落地窗外是延伸出去的阳台,看起来是提供客人抽菸的空间。
&esp;&esp;几分鐘后,被称作伸哥的男人从门后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你好,我是伸叔。」
&esp;&esp;沉芯衝他淡淡一笑:「您好,我叫沉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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