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刚开了个头,关雯转头走向客厅的另一处。蔚晴视线随着她的身影,注意到一边的行李箱,还有地上的两个大袋子,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
&esp;&esp;关雯走去客厅拿起电话,按了几个数字键,接着安静几秒,电话被开了扩音,响了秒鐘就被接起。
&esp;&esp;关雯在对方说话前,衝着话筒另一端先开了口:「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随随便便想让什么人进来就让什么人进来!」
&esp;&esp;电话的另一端是个年轻的男子,也是这栋大楼的警卫,对方紧张地开口:「关小姐,您先别急,这确实是我的疏忽,我现在立刻报警──」
&esp;&esp;喀拉一声,电话又被掛断了。
&esp;&esp;「你们都听到了,我要报警了,警察等一下就来。」关雯胡乱地大声说:「你给我滚!快点!趁警察还没到赶紧走吧。」
&esp;&esp;说完,关雯转身走进厨房。
&esp;&esp;怕被母亲发现,蔚晴缩进玄关的死角。
&esp;&esp;司徒绅和想和关雯说理,旁边的女子按住他,说:「不用,我去跟她说清楚。」
&esp;&esp;「小雯她──」
&esp;&esp;「没事的。」女子缓缓摇头:「我比谁都了解我姊姊。」
&esp;&esp;女子来到厨房门口,关雯瞠目望她。她们身高相仿,视线也刚好对上。
&esp;&esp;关雯瞪着她:「走!」
&esp;&esp;女子问:「姊姊,能跟你谈谈吗?」
&esp;&esp;「你想谈什么?」她停下搅拌食物的动作,冷哼一声。
&esp;&esp;她说:「我很抱歉没有跟你说一声,就跟绅和结了婚。」
&esp;&esp;关雯一听到结婚这个词,似乎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有些古怪。
&esp;&esp;「你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的?」
&esp;&esp;「在认识他一阵子之后。」
&esp;&esp;「一阵子?」关雯的眼睛瞪大了:「一阵子?」
&esp;&esp;角落的蔚晴觉得,这个母亲今天有一股说不出的敏感,就像平常她心情不好,乱摔家具的时候一样。
&esp;&esp;「对,很抱歉没有告诉你,我们本来想──」
&esp;&esp;「闭嘴!」关雯拼命摇头:「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她摆了摆手,好像不想要继续听下去。
&esp;&esp;「你明明就知道我多爱他!你明明知道!」关雯语速很快,对着自己喃喃自语,女子得很仔细才能听出她在说什么。
&esp;&esp;「姊姊。」
&esp;&esp;「你不要再来了。」关雯忽然抬头,瞪着对方,说:「你赶紧滚出去,不要打扰我们。」
&esp;&esp;司徒绅和插了一句话,语气郑重:「我们决定去澳洲了。」
&esp;&esp;关雯忽然一顿。
&esp;&esp;如果她知道今天妹妹就回来,她就会带着他们到外地去,或许待个几个礼拜,或者几个月,总之,不会让司徒绅和见到她。
&esp;&esp;「姊姊」
&esp;&esp;「滚!」
&esp;&esp;关雯把女子推出门外,拉起两道铁鍊才重回到屋子里。司徒绅和看着她,她逕自将他的行李箱打开,把东西一一拿出来整理,说:「这下子终于没有人打扰我们了。」
&esp;&esp;司徒绅和拳头握得很紧,低声说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esp;&esp;「什么?」
&esp;&esp;他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esp;&esp;关雯正在解行李袋上的带子,听到司徒绅和的话,她转过头:「阿绅,你答应过我的。」
&esp;&esp;司徒绅和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esp;&esp;他来到女人前,挡住了灯光。女子低着头,乌黑的秀发里藏着几根银白,整理行李的手指上有明显的皱纹。她认真地告诉司徒绅和:「当初是我先认识你,也是我先爱你的。阿绅,已经十五年了,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她抬起双眸,目光含泪:「如果你很在意蔚晴不是你的孩子,那我可以把她托给别人养,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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