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桓之前并不知道萧从简生病,这会儿也无话可说。
&esp;&esp;郑璎收了眼泪,说:“你常常要我记着身份。我看你才是该记着自己的身份——别人能买的人,你不能买。你要不是丞相的儿子,你就是买五十个一百个乌南女也无妨!”
&esp;&esp;萧桓一声低喝:“够了!”
&esp;&esp;他知道自己有麻烦,还麻烦大了。因为他从没有想过要买五十个一百个,他若真买了一百个,并没有什么麻烦。麻烦就在,他只想要那一个。
&esp;&esp;这话他对谁都不能说。不能对郑璎说,更不能对父亲说。
&esp;&esp;他唯一的指望就是把人藏好,低调行事,等这阵子的风波过去了再做打算。
&esp;&esp;御医不敢立刻给萧从简用青蒿的事,皇帝很快就知道了。
&esp;&esp;李谕没有反对,找人先试试药确实是个好办法。毕竟他只知道用青蒿,具体该怎么用,药怎么炮制,药效怎么发挥,和丞相吃的其他药有没有冲突,他一无所知。丞相病得虽然重,但应该还能撑一段时日,没到垂危的时候。
&esp;&esp;李谕命御医院重中之重就是搞试药,给丞相治疗。
&esp;&esp;隔了两日,皇帝到底还是忍不住,又跑了一趟丞相府上。
&esp;&esp;萧从简又发了半宿的热,难受得翻来覆去,满面通红,汗水淋漓。皇帝到的时候,下人刚给萧从简擦过身。御医也守了丞相一夜,向皇帝禀了情况。
&esp;&esp;李谕进到房间里面时候,萧从简刚刚换好衣服,整个人静静地平躺在床上,他脸上发热时候的潮红退了,这会儿是憔悴的灰白。
&esp;&esp;李谕坐到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问:“这会儿好些了?”
&esp;&esp;萧从简说是。
&esp;&esp;“我心里清楚,身体舒服多了。等一会儿想起来走走。”
&esp;&esp;李谕就把青蒿的笑话说给他听——
&esp;&esp;“郑璎说了,古往今来从未见过有人被青蒿毒死过……”
&esp;&esp;萧从简笑了起来:“我也听说了,她说得不错。”
&esp;&esp;两人就笑了一会儿。李谕说萧从简太宠这个儿媳了。
&esp;&esp;萧从简道:“霈霈不在我面前,她既是媳妇,也是女儿。只是最近萧桓和她两人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esp;&esp;李谕知道。能让郑璎和萧桓翻脸的,必然是那个乌南女的事情了。
&esp;&esp;他温柔道:“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丞相只要劳心天下就够了。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操心吧。”他要萧从简安心养病。
&esp;&esp;萧从简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esp;&esp;李谕只觉得萧从简此时是如此脆弱,脆弱得几乎能让他为所欲为。但他仍然连吻一吻萧从简的手都不敢。
&esp;&esp;试药了几日,还没见明显的效果。这日萧桓的大舅子,郑璎的哥哥冲上门来找了萧桓。
&esp;&esp;郑琛一见萧桓,劈头盖脸就问:“你知不知道你闯大祸了!”
&esp;&esp;萧桓以为他是郑璎找来撑腰的,不以为意。没想到郑琛道:“现在京中都在说你藏了个乌南公主在私宅里!”
&esp;&esp;萧桓吃惊:“什么!她只是一个宫女而已!”
&esp;&esp;郑琛摇头:“我今天刚刚听到的风声,就是这么说的。谁也不知道详情如何,但都在说你与乌南国的公主私奔。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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