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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穷途末路处4（第3页）

&esp;&esp;「还没二十岁是不能投票，又不是不能结婚。」

&esp;&esp;「那也不是这么轻易就……」

&esp;&esp;「这世上应该只剩你会为了我的死痛哭了……我是个早就该死的人，只可惜我妈错过杀死我的机会……」他难掩疲惫地哀求道：「你不是也爱我吗？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好不好？」

&esp;&esp;「我是怕你后悔。」

&esp;&esp;「后悔就离婚，我还能给你赡养费。」他看哀求不行就换个说法：「你都这么老了，跟我结婚只赚不亏。」

&esp;&esp;「……。」胸中一股怒火让我感到安心不少，他还是那个陆藏──不怕被我打死的陆藏。

&esp;&esp;「那你想在台湾结，还是在这里结？」

&esp;&esp;「你现在是答应了？」他不可置信地问。

&esp;&esp;「不然你是说好玩的吗？」

&esp;&esp;「我看起来像是会拿结婚开玩笑的人吗？」

&esp;&esp;「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esp;&esp;「嗯？」

&esp;&esp;「烧了那封信，以后别再说自己早就该死了。」

&esp;&esp;「……那是事实。」他视线落在那张信纸上：「是我找了很多年的事实。」

&esp;&esp;「你应该去在乎另一个事实。」我将那封信揉成一团：「如果没有遇见你，照三哥的说法，我应该会孤身终老──这个事实。」

&esp;&esp;他眼底的悲伤，正在被某段回忆画面覆盖。

&esp;&esp;然后，他笑了。

&esp;&esp;「说的也是，攻略你实在太难了，我到底是怎么成功的？」他又抱紧我，脸上掛着令人熟悉的笑：「你真的会跟我结婚吗？」

&esp;&esp;「我也没别人能嫁了吧。」

&esp;&esp;「这么勉强……」他叹了一声。

&esp;&esp;「我也希望你成为我的家人。」

&esp;&esp;「嗯……」他的拥抱紧得让人窒息。

&esp;&esp;我们呆坐在桌前看着蛋糕。

&esp;&esp;「以后还过生日吗？」我问。

&esp;&esp;「不过了，蛋糕送给邻居吧。擦擦鼻涕，我带你去餐厅吃饭。」他拉起我，推着我出门。

&esp;&esp;「可是我觉得你的诞生很值得庆祝。」

&esp;&esp;「那以后庆祝我们结婚的日子吧。」

&esp;&esp;「现在就要去结婚？」

&esp;&esp;「那也太随便了！先去吃东西啦，我饿了。」他牵起我，熟门熟路地走进异国巷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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