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湘儿明白了,哥哥,你快去忙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苏致渊和苏苒湘聊完了兄妹间的家常后,看着天色差不多了,便去找宣王他们,准备要出发了。
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地走到了酒楼的门口,一行人下了马车后,跟着苏致渊走进了二楼的一个雅间。待一桌饭菜上好之后,苏致渊如往常般屏退了下人和伙计,由赵昀和信宴两人分工,一个勘察周围的情况确保大家的安全,一个负责端菜倒酒确保大家都能酒足饭饱。
瑶安公主想出去方便,苏苒青便跟着她一起去了,赵昀就在她俩身后走着,保护她们的安危。当她们要返回雅间的时候,有个伙计端着一盘炒菜,似是被催赶的着急,经过苏苒青身旁的时候,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赵昀快速将伙计拦住,待瑶安公主和苏苒青都表示并无大碍的时候,才放他离开。而这一幕,正被暗色里的某个人看的清清楚楚,他戴着半个面具看不清全貌,但是露出的嘴角却不怀好意地上扬着。
赵昀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三人都回到雅间后,他便小声地将事情禀告给了宣王。
宣王低头看着苏苒青,问道:“苒青,你怎么样?”
苏苒青摆了摆手,回道:“没事,我……”
“咦,小苒青,你的袖子里好像有个东西?”江篱眼尖,就在苏苒青抬手的功夫,便看到了袖子里的东西。
“怎么会?”苏苒青一边质疑,一边将衣袖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惊讶道,“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封信?我没有带信进来呀?”
宣王很是谨慎,他拿出帕子称着手,将信封小心翼翼地撕开,里面确实有白纸黑字的一封信。江篱起身走了过来,将信纸一点点地翻开,里面写着:在下对姑娘仰慕已久,盼能再次相遇!落款处未写人名,地点却是这家酒楼的名字。
这让大家很是诧异,苏苒青一向不与陌生人相谈,也极少自己出门,何来的仰慕已久之说?可是苏苒青却脸色煞白,她想起了那日抵在自己脖颈上的短刀,再也绷不住了,浑身颤抖了起来。
宣王见她如此,立刻便将其搂在了怀里,急切地问道:“苒青,你怎么了?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真的,你放轻松,放轻松……”
宣王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颤抖了,便慢慢地松开了怀抱,他双手紧握住苏苒青的肩膀,说道:“苒青,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没事了,有我在,别怕。”
苏苒青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宣王的眼睛,这双眼睛一如既往地让她感到温柔、安心。苏苒青带着怯怯地眼神,扫视了一遍在座的众人,每个人都在关切地注视着她,她慢慢平复了心情,一点点地讲出了那天在酒楼里救了一个人的事情。
宣王才弄明白,为何西境的世子能有那个荷包,为何他看似无意地想要结识他们,为何那天苏苒青的神情紧张又奇怪……也许第一次碰到是个巧合,毕竟那人是真的受伤了,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包括今天的挑衅,更是蓄意谋划,看来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宣王边听边思索着,突然觉得视线模糊了起来,他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还是看不清楚。他下意识地喊着:“江篱,江篱,我……”宣王话还未说完,便晕倒了。
江篱的反应很及时,他已经在宣王身边一手握着他的肩膀,一边喊他的名字,只是他听不到罢了。
赵昀和信宴见状,纷纷拔剑出来,做防御姿势谨慎地环顾着四周,此刻,每个人的心里都慌了,他们怎么也不敢想象,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却为何独独只有宣王突然倒下了?
“快带大家离开这里,快走!”苏致渊站起来,说道。
赵昀和信宴把剑放进剑鞘里,装作喝多了的样子,护着众人快速地离开了酒楼。
马车上,江篱诊断出了宣王是中毒的脉象,可又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毒,他只能用药物先暂时压制住毒性的扩散,脑海里依旧在不停地寻找着毒药的来源。
众人平安地到达苏府后,苏致渊快速地布置了一番,大门紧闭,院中所有的烛灯均已点燃。今晚,整个苏府戒备森严,无一人敢休息怠慢。大家都在等着江篱的回话,不知宣王何时才能醒来。
房间里的人或坐或站或来回踱步,但是谁也不敢出声,只听江篱说道:“还是查不出是什么毒,我只记得好像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可也只是寥寥数语,我更不敢贸然用药,怕万一有个闪失!”
苏致渊听到后,突然眼前一亮,说道:“医书?是在我家开的医馆里吗?”
“对,对,就是我最近才看到的!”
“你等着,我这就去把炎老请来,他一定知道!”苏致渊说完,跑出了房间,快马加鞭地奔去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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