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我听得胆战心惊,连双儿和海公公都不由靠向我,三人齐齐面朝大海,双儿双手紧抓着我的右臂,海公公也不自在地捏住我的左手,说是他保护我,不如说是在依靠我。
半晌,当啷一声,想必是苏荃扔刀收工了。他慢慢踱步上来,经过我们身边,斜眯了我们一眼,居然嘴边含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我们再度齐齐打了个冷战。
他继续前行,一马当先上了巨石后的小船,回头不忘招呼我们,“走了!”
我们没有一人敢回头看看那滩碎肉,赶紧上船。
先上船的苏荃好整以暇地挑了最舒适的船头位置,看我们上来了,不紧不慢地指挥起我们。
“你,去划船!”他指指双儿,双儿二话没有,操起桨就划,比服侍我时还要听话。
“你,带小宝过来坐!”他又指指海公公。海公公立刻拉着我乖乖坐到他身前,比小学生上课还坐得端正。
我下巴差点掉地上了,不是吧!不就是表演了一下乱刃分尸吗?有必要这么怕他吗?
其实还真不好怪他俩,因为分尸过程我是用听的,海公公和双儿可是亲眼看到的。论心理上的冲击,我跟他们差了不只一个档次。许多年以后,我一直懊悔万分,当初怎么不是自己转头的时候就马上拉他们一起呢!苏荃的这次下马威分量不可谓不重!
小船迅速离开了神龙岛,不到盏茶工夫,当初临时停泊的小岛便触目可及。
只是,我那艘雇来的大船呢?海面上空空荡荡,哪里有大船的影子?
我正焦急,小岛沙滩上却有人挥手致意。定睛一瞧,可不是沐剑声!
双儿双臂发力,小舟如离弦之箭冲上海滩。沐剑声看到我们,竟没有先和我打招呼,而是畏畏缩缩地低声唤了声:“副座……”
完了,又一个屈服在苏荃淫威之下了,预感到将来悲惨的日子,我的心肝猛打哆嗦。
苏荃微微颌首,算了回应了,低声问道:“你师兄呢?”
沐剑声这时才记起,慌张道:“我把他放在那边林子里了,他疼晕过去了,副座……解药?”他小心翼翼询问。
苏荃也不答他,当先朝沐剑声所指方向而去。我们也跟上前去。
看不到苏荃了,沐剑声才恢复正常,边走边叙述了我们离开后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船夫一等我们离开,就一齐提出要回航,沐剑声一个人势单力薄,又要照顾毒发的刘师兄,只好答应让他们离去。好在他还记得让水手把船上当初我买的生活用品留下,不然我们就真要学鲁滨逊,在荒岛做野人了。
没走到林子,苏荃已经掺着脸色苍白,精神却好了不少的刘师兄走出来了。
我欢呼一声,就往刘师兄怀里冲,没沾到他衣服,就被苏荃提溜起来,吊在半空。
他眉头一皱,呵斥我:“野什么,没看见你刘师兄身子还虚着么!”
我委屈地望望刘师兄,连一个字也不敢反驳苏荃。还是刘师兄疼我,伸手摸摸我的脑袋,安慰道:“小宝,等刘师兄身子好了,一定好好抱抱你!”
我刚要瘪瘪嘴,就觉着后颈一紧,连忙大叫道:“好,好,好,我等我等!”
趁着天没黑,还是在苏荃的指挥下,大家把东西收拾一下,搬到了半山腰一个隐蔽又干燥的宽敞山洞里。双儿把小船拖到悬崖后的密林里,用芭蕉叶仔细遮盖好。海公公在大内也是做惯了整理活,不多时就把东西分类摆好。沐剑声则砍来枯枝洞口做了栅栏,又在洞内挖了火塘,垒了土炕。
不到夜晚,像模像样的临时住所就大功告成了。
对了,你问我不是还剩下三个人吗?
刘师兄有伤在身,当然是修养为先。苏荃么,只有他指挥别人的份,我们当中有哪个敢指挥他啊!
至于我,我的任务很艰巨,艰巨到没有一个人愿意替我做。
“小宝,你没吃饭吗?敲重点!”某人懒洋洋道。
“哦……”我揉揉酸痛的肩膀,继续努力地给某人敲背捏腿。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原著里头,韦小宝就可以在通吃岛上大享齐人之福,我却同人不同命,要在这里做小奴隶啊!!!!
更令人悲愤地是,当晚我问众人谁陪我睡时,大家不约而同望向某人。某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拎着我的耳朵就进了里间。
山洞分里外,外山洞较宽阔,被海公公分成了进膳、储物、休息三大块,而里间套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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