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涛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就像当初他很明确的告诉他和秦浔,我就是需要这份工作。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只是有些人太过看重脸面,从来不把自己的所需所求表达出来罢了。
你要记得,除非你说出来,外人是永远无法看出你内心真实想表达的意思的。靠别人去猜,那你就不能怪别人猜错。余晋认识的人不在少数,但能像程涛一样面对仅仅才见过几面的人,就能表达出自己真实意思的这样的人还是很少碰到。
余晋之前是想等程涛主动和他提,却没想到对方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今天两个人单独相处,对方也没有开口询问,而且态度极其坦荡,一点犹豫也没有,他就想着可能是这个原因。
“你的编制不是要转到百货大楼?怎么厂里还会空出编制?”程涛记得他之前问过。
“百货大楼和纺织厂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转过去还能保留工龄是我提的条件,我想名正言顺转过去。那边领导同意了,纺织厂这边也不卡人,其他人就算有意见也不能说什么。至于我现在的编制,要从我父亲那边开始算,纺织厂建厂之初就有了,自然有权转给别人。”余晋解释了一番。
“奥,奥,这样。”程涛这才了解了,“晋儿,你现在问我是想把编制转给我?”
“涛子哥,你觉得咱俩的身份是不是调了个个儿?”余晋无奈提醒,本来该是对方千求万求,试探自己,问能不能把工作让给我啊什么的,现在却是完全相反的情况。
他说不是吧,他又确实是这样想的。他说是吧,好像又有点不甘心。
“唉,那就是了。”程涛秒懂,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不过直接给我可使不得,我也不能接。这样,晋儿,你综合一下给我报个价,全都是我买的,可以不?”
程涛想成为正式工吗?当然是想的。毕竟干一样的活,正式工就能比临时工有更好的待遇,他也想让自己的劳动变得更值钱。但要说他非常想成为正式工,那也是没有的,他身边还跟这个程小墩,总不能让程大江和李盼弟一直帮他照顾孩子,想也知道不行,他也不能这样干。
不过现在机会就摆在跟前,程涛也不会让它飞走。错过余晋,他可能永远都得不到这个机会了。而且的而且,余晋明显是想帮他,他想接受这份关心。
“行,”余晋一口答应下来。
程涛端起碗汤跟他碰了一下,“谢了,兄弟。”
下午,俩人继续下车间。
程涛这才有点意识,怪不得这两天他们下车间的时候这么受欢迎,好多之前不往上凑的工人现在都凑上来和余晋搭话,原来是为了这个编制。看着大家明里暗里的跟余晋打听工作的情况。
程涛心里暗笑。
对不住了各位,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先得手了。
下班后,俩人一块去喝喜酒。
杨戈住在纺织厂家属院,周围亲朋好友大都有工作,晚上才有空。
主要大家工作,不管踩缝纫机,还是顾织布机都马虎不得。这办喜事又不能不喝酒,喜酒要排在中午,下午再去工作,一个晃神造成巨大损失,算谁的?
那就不是请大家喝喜酒来了,而是给自己找仇家啊。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谁家有喜忧事都会自觉把宴席定在晚上。忙完工作去吃顿酒,想喝多少喝多少,反正回家休息一晚上,明早又是条好汉。
不过,余晋到底没当成忙客。虽然杨戈是主角,但婚礼细节上主要还是家里老人说了算。如果不是关系特别好,喜事一般应该都不会叫余晋,毕竟相对于喜事而言,他的经历太过凄苦。
秦浔倒是去帮忙了,而且正好负责余晋程涛这桌。
糖果,烟酒都是他们这桌头份上,看分量,明显要比其他桌多很多。
程涛笑,有人就好办事这句话不管放在哪里都好用。
中间,杨戈领着李湘湘来给各桌敬酒。
以前不觉得,现在看着俩新人穿军装带红花站在一块,竟然还挺有几分夫妻相。
程涛第一次看到李湘湘笑,就像含苞欲放的花朵,羞怯中带着对未来的期待。
“你们好好过啊。”
程涛送出了自己真心的祝福。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这两个人能走到最后。他本身缺少这样的幸福经历,但是围观别人还是单纯觉得开心的。世界上要是少几个有他这样生活经历的人,整个都会变得更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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