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迟一步,”沈水北窝在角落里,还有闲心挑拨:“完了完了,最后一株蛊虫被这家伙吞了,怎么办呢?”
沈山南侧耳听声,龙传章压抑的呼吸清晰可闻。
沈水北扭曲的十几年人生里,唯一的乐趣似乎就是戳沈山南肺管子,无时无刻不在蠢蠢欲动,最好能把对方戳炸了才快活:“没有蛊虫,怎么做药引?我答应你的解药也只好作罢了。要不你再努努力,多活几天,等他完全融合,也许”
话音未落,沈山南的剑如鬼魅,锵地一声,堪堪被止于龙传章颈侧。
沈水北眼睛微微睁大,发出一声刺耳的低笑。
不论是喜欢废话的沈山南,还是如今寡言少语的沈山南,都是极为果决的性子啊。
斩草不除根,是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
尤其他能进来,可以想见外面那位少爷已经到了,他现在怕是急得很。
沈山南的状态很差,但他还记得刚才听见的话,心中只余杀了对方而后完整出去这一个念头。他本就是剑心通明之人,此时近乎屏蔽了身体上的一切劣势。反倒是龙传章,因为受了无俦蛊的寄生,整个人都开始向药人转变。
沈水北冷眼看着他们。两人都自知不能久拖,打法比在外面时更为不要命,招招皆是自损八百式同归于尽的杀招。
直到沈山南的剑即将抵达龙传章心脏,而在此之前龙传章会先行刺穿他喉咙的刹那,忽然吹响了一支极短的小笛。
音符短促而无序,却如重锤一般敲在龙传章心间,令他的面孔骤然扭曲,仿佛在承受什么莫大的痛苦——而后“噗嗤”一声轻响。
沈山南的剑没入龙传章的心脏。
穿胸而过,血液迸溅而出,溅在沈山南眼前白绸之上。沈山南没有半点犹豫,内力吞吐间,将对方的心脉瞬间切断。
龙传章几乎连一声闷哼都没有,顺着拔剑的力道扑倒在地。
就这么死了。
即便龙传章的命就如同那些在密道里被烧死的长老们一般,都是沈水北棋谱上既定的一子,早已规划好了结局,在场还活着的两人还是不由沉默了——就连沈水北,都没有在此刻说什么闲话。
不能说轻易,却好像也不如想象中那么难。
沈山南在原地站了数秒,慢慢回身,拎着染血的剑走到沈水北身边。
他的身量本就高,沈水北卧倒在地,审视了一番自己废物一般的姿态,又欣赏了一下对方挺拔的身姿,后知后觉的从内心感觉到了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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