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将头往后一仰,开始高声呼救。里查德果然举起枪柄,猛地砸向杰克的前额。杰克还没来得及吐出几个字,他的喊叫就被切断了。眼前突然闪过一团亮光,紧接着便是一片漆黑。
杰克渐渐恢复了知觉。他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是睁不开眼睛了。经过一番努力,右眼才好歹睁开了,过了一分钟,左眼也睁开了。他用衣袖擦了一下脸,这才发觉凝结的血已经把嘴唇给封住了。
杰克用手摸了一下,他感觉得到发际之间鼓起一个很大的肿块。他知道,要想打人,打那个地方是再理想不过了。脑壳的那个部位是最厚实的。
杰克眨眨眼,清了清视线。他看了看表。刚过四点。傍晚的余晖从水槽上边的窗户透射进来,证明了这一事实。
杰克透过厨房餐桌的下边,看了看起居室里的情况。炉火明显已经不旺了。特瑞西和里查德懒散地躺倒在各自的长椅上。
杰克变了一个姿势,不曾想碰翻了一个盛窗户清洗剂的盒子。
&ldo;他在干嘛?&rdo;里查德问。
&ldo;管它呢,&rdo;特瑞西说道,&ldo;几点钟了?&rdo;
&ldo;四点多了。&rdo;里查德说。
&ldo;你那班兄弟在哪儿啊?&rdo;特瑞西问,&ldo;莫非他们是骑自行车来?&rdo;
&ldo;要不要我打电话问一下?&rdo;里查德问。
&ldo;不,我们就等一个礼拜吧。&rdo;特瑞西不耐烦地说。
里查德把电话拿过来,放在胸脯上,开始拨号。电话通了,他说要找大双。等了好半天,大双才来接电话。
&ldo;你们怎么没来呢?&rdo;里查德大发牢骚,&ldo;我们等了一整天。&rdo;
&ldo;我们没来,小子。&rdo;大双说道。
&ldo;可你说过要来的。&rdo;里查德回了一句。
&ldo;我不干了,小子,&rdo;大双说道,&ldo;我来不了了。&rdo;
&ldo;一千块钱都不干?&rdo;
&ldo;不干。&rdo;大双说道。
&ldo;可为什么?&rdo;里查德问道。
&ldo;因为我有言在先。&rdo;大双说。
&ldo;你有言在先?这是什么意思?&rdo;里查德给弄糊涂了。
&ldo;就是我说的这个意思。&rdo;大双说道,&ldo;你听不懂英语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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