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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第1页）

，暗堡哑火了。紧接着其它四名特种兵每人往哑火的暗堡里面扔了一颗手雷，彻底对暗堡内部鬼子兵进行了清理。

叶大龙马上命令部队把梯子架到护城河上，1连1排的士兵迅速踩着梯子过了护城河，然后是把梯子往城墙上一搭，特种小组就抢先上去。因为这时候刚好是我军炮击到最猛烈的时候，鬼子并没有发现有人利用炮火的烟雾登城。

初期的登城非常顺利，由于行动的隐蔽河出其不意，特种小组顺利地登城成功，紧接着他们乘着炮火硝烟的掩护，从城墙上放了绳索下来，1排的士兵很快就沿着梯子和绳索上了城墙。

这时候，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起来。鬼子发现了城南门有人登城，机枪、迫击炮火力一下就全打了过来。叶大龙马上指挥已经登上城墙的战士反击。这时候1连的后续部队已经上来了，挤在了城墙下面。梯子上挤满了人，上面上得慢，下面上得急，在爆炸声和枪声中，不断有士兵掉下来。

钟彪也被挤在梯子上，上不去，下不来。后来他干脆抓住上面放下来的绳索，往上爬。他身子灵活，手也有劲，三倒两倒的就上了城墙。

城墙上，鬼子已经开始有组织地反扑了。城头上是枪声、喊杀声不绝，密集的炮弹、子弹不断地射来。子弹打在城墙上啪啪作响，炮弹落在护城河里，掀起巨大的水柱，不断有士兵中弹倒下。突然，城墙半腰被捅掉了几块砖，一个隐蔽的射击口暴露出来，从里面接二连三地仍出手榴弹。手榴弹在1连登城部队的人群里面爆炸，立即是死伤一片。下面的士兵们立即有点乱了起来，呼啦地向四下散开。

此时已经是7点多，天色大明，浓烟渐渐散去，部队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登城处，除了城墙、泥滩，就是水。士兵们躲都没有地方躲，伤亡在增加，登城被迫中断，局势十分险恶！

副连长李水生看着横躺竖卧的尸体和在痛苦中挣扎的伤员，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护城河，心都要裂开了。他看看四周，招呼了几名士兵，对着射击口用突击步枪猛烈射击起来，同时用步话机告诉城头的部队，要他们消灭出现城墙半腰的射击口。

很快，就见城墙上放下了一根绳子，刚好在射击口左边有1米远的地方，就见一名士兵迅速沿着绳索滑了下来，往射击口里面接二连三地扔了几颗手雷。几声闷响过后，再也不见射击口往外扔手榴弹了。李水生见状，立即组织人员继续登城。

钟彪上了城头后，部队已经是占领了一段壕沟。宽宽的城顶，遍布交通壕、地道和掩体，还鼓起一个个灰色的水泥碉堡。壕沟里到处都是卷缩着的俘虏兵。钟彪不由把眉头皱了起来，心想这叶大龙少校是搞什么名堂，这么困难的情况下还要俘虏？

他拿脚踢了一下一名穿着军官服的俘虏一脚，说：“对你们的人讲，给我老实点，要不全崩了。”那名军官吓得直哆嗦，他赶紧对俘虏们说：“弟兄们，大家都不要动，免得发生误会。”

钟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些俘虏都是皇协军，当下更加气不打一处，骂道：“亏你还是大汉人，做人不愿，非要做狗。妈的，滚到一边去，丢人现眼。”说着，提枪走了过去。

“长官，你不能一棍子打死一船人，给我枪，我就去杀鬼子。”俘虏里面腾地站起一个大个子。

“你叫什么？”

“张大牛。”大个子说道。钟彪看了看他，点点头，说：“跟我来。”说着，就往枪声最激烈地地方跑去。

第五卷　第七章

四平城西是突击部队进攻地主要方向，登城部队发起突击后，3辆豹式坦克转到城西门口，轮流用76。2MM坦克炮攻击城门，不到十分钟，城西门口就在炮弹的硝烟和尘雾中消失了。进城通道被打开。

钟彪带着张大牛沿着突破口到达枪声最密集的地方，张大牛手上已经捡起了一把三八大盖。突破口两侧，战斗异常激烈，枪声、爆炸声混作一团，城内建筑物上的鬼子、皇协军，也一齐向突破口射击，敌人是企图倚仗数量上的优势，把攻上城的大汉人压下城去。钟彪向城里扫了一眼，但见满城炮火连天，硝烟弥漫，几乎所有的房屋都笼罩在蒙蒙的烟雾中。

这时候，钟彪要找的人是叶大龙少校，好领取新的任务。

见到了叶大龙的警卫员，钟彪问他叶达龙少校在哪里？警卫员呜咽着朝旁边一指。叶大龙少校就在突破口跟前，仰躺在那里，浑身血迹，身边还有放着他的武器，人却是已经牺牲了。

钟彪有点不敢相信，他跑过去，用手往叶大龙鼻子一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警卫员说，叶少校上城后，迅速命令通讯员发上城信号。红色信号弹是发出了，但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他和通讯员全部被鬼子打过来的炮弹炸死了。

钟彪忍住悲痛，找到了刚登城不久的副连长李水生和1排长梁军，合计下一步战斗行动。此时上了城的士兵，充其量也就是60人左右，而对面的敌人却有成百上千。敌人的反突击造成的威胁非常大，可敌人终究是面临崩溃，士气低落。因此大家决心以气势压制敌人，敢于冒险，敢于以少胜多。很快，三个人立刻分工：李水生带着一部人继续向城南门攻击。梁军带着1排的人沿着城墙顶往城西攻击，会合友军向城内发展，夺取几个制高点，从侧后威胁城南门的守敌。钟彪则继续组织后续部队上城，并协助李水生对城南门的攻击。

钟彪回到突破口处，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敌情，感到为了保障突破口的安全，急需组织火力压制城内制高点上的敌人火力。可是，人员往西边一分，跟前就没有人了。关键时刻，1连炮排的战士背着便携式迫击炮慢慢登上城来。炮排排长刘国清上士喘着气说：“真他妈的难上，梯子到了上面晃悠悠的。”钟彪是大喜过望，说：“你们来的真及时，现在刚好是最需要你们的时候。能不能把前面敌人火力给压制住？”

刘国清一边协助士兵卸下器材，一边朝城里看了一眼，明白了连长的意思，说：“没有问题。”很快，三门迫击炮就在突破口的隐蔽处架了起来，向城内制高点的开炮。炮声一响，敌人对突破口的压力就减轻了许多。原先登城的特种小组的特种兵还有三人，依托着突破口的掩护，用手中的突击步枪对反扑过来的鬼子、皇协军实施射击。这三人枪法不是盖的，他们全部采用单发射击，基本上是枪响人倒，给反扑过来的鬼子很大的震慑。

为了投入更多的力量攻击南门，下面上来一个，钟彪就招呼一个：“快去！南城门！”尽管已经是这样了，可是李水生还老不断催着要人。城南门突然是枪声响成一片，钟彪督促下面快上。上来五六个人后，他亲自带着人向城南门方向跑去。正赶上鬼子反扑，和李水生他们正在混战。

钟彪马上带人冲了上去。

枪声、手榴弹、手雷爆炸声、喊声混成一团，弹丸、弹片四下乱飞，浓烈的火药味直呛嗓子。不时有伤员下来，在一截短短的壕沟里面堆满了尸体。到了前面，就见李水生正指挥士兵和鬼子逐个掩体、逐段壕沟地争夺。城墙上地域狭窄，打的全是近战，是短兵相接，白刃格斗。士兵们一个比一个晓勇，有的战士被打穿了肩膀，浑身是血，仍在坚持战斗。李水生一见到钟彪带人来，如获至宝地叫道：“太好了！我都快成光杆司令了！”

凶猛地火力再次打垮了鬼子的反击，接着就是追在鬼子后面进攻。就在钟彪打得兴起的时候，一个士兵跑到他面前说：“连长，突破口出事了！”钟彪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转身就朝突破口跑去。跑到突破口，朝下面一看，原来是登城的梯子全被炸断了，许多战士倒在了血泊中。

钟彪马上派人找回副连长李水生，和他商讨对策，同时把情况用步话机报告了营部。两人先是把目前登城的人数估算了一下，全连能够战斗的人员也就是30来人了。当前处境十分险恶，敌众我寡，跟前还有约200人的俘虏，一旦处置不当，后果不堪设想。但是，也有很多有利条件，许多友军部队已经攻进城内，南门敌人出于我军夹击之中。根据形势，钟彪决定：做好工作，鼓舞斗志，稳定军心；要继续进攻，不让鬼子获得喘息机会。号召全体人员，坚持就是胜利！号召复兴党员，勇敢坚定，做战斗的主心骨！号召伤员，有口气就同鬼子拼了！还做了明确的分工，由李水生看好俘虏，不要出事。

经过动员，士兵们了解了情况，越发群情激愤，斗志昂扬。有的复兴党员甚至挥舞着拳头叫道：“方主席万岁！方主席万岁！”一些头上、臂上、腿上缠着绷带的伤员，也拐着、爬着到前面参加战斗，口中喊道：“为了大汉民族，为了我们的祖国，为了我们敬爱的方主席！胜利！”所有这一切都落到了那些皇协军俘虏们的眼里，一些还算是有血性的俘虏自愿要求参加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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