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温迎掏掏口袋,什么也没摸着,“钥匙放在包包里面呢。”
她的包阿奇在拿着,“小姐,钥匙在这里。”
阿奇自觉开门,并告知,“小姐住在二楼楼梯左拐最后一间房间。”
“你们都去休息吧。”傅砚楼吩咐下去,背温迎上楼。
温迎下巴搭在他肩窝的位置,二楼走廊光线昏黄,她眼前像是雾蒙蒙的,“你有地方住了吗?”
“我住的地方离你不远。”
“这样呀。”
“嗯。”
傅砚楼把她放在房间的床上,帮她脱下鞋子放在地上,抬起头的那瞬间,一阵阴影笼罩下来。
唇边传来温软的触感。
傅砚楼身子微僵,手抚过唇,眼神寂静而又汹涌,“莺莺。”
“——你在做什么?”
温迎咂了下嘴巴,“亲你啊。”
傅砚楼,“……”
温迎低着头,眉眼突然笼罩起一抹哀愁,没有眼泪,也轻易惹人疼,“致谦说得没错,我好像是变心了。”
傅砚楼叹口气,帮她把垂落下来的头发勾到耳后去,手贴在她耳朵上没收回来,“莺莺,你没有变心,只是那个人让你很失望对不对?”
温迎认真地想,也认真回答,“对,他让我很失望。”
她的耳朵凉凉的,傅砚楼揉揉她两只耳朵,搓热,“所以这不能算变心,只能说是及时止损,那个人既然让你不开心了,我们就不要他了。”
温迎好用力地点头,“对,不要了!”
“真乖。”
温迎脑袋晃了几下,就这么倒在了床上。
这可爱的迷糊劲…
傅砚楼低低笑出声。
温迎原本要睡着,听到他笑声,睁眼朝他看去,“你笑什么?”
傅砚楼敛起笑,一本正经道,“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下来。”
温迎抬起手臂挡在自己胸前,“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他站在床边,没动,言语温柔又耐心,“穿着外套睡会不舒服的。”
温迎想了想,“也是哦。”
于是温迎自己把外套脱了丢在一边。
傅砚楼捡起她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回过头时,温迎已经抱着一个枕头睡着了。
浓密又纤长的睫毛阖着,像一把小扇子,在她眼睑处投射下一片阴影。
都说睫毛长的人小时候好哭。
十岁那会的莺莺眼泪倒是流得凶。
傅砚楼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细心的替她掖被角。
此时此刻,海德堡的天空黑得无边无际,暖黄色灯光下,傅砚楼坐在床边注视着温迎熟睡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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