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血腥而真实的商业世界,可没有童话那么浪漫。
真实的人,也不会是童话里那样美好。
“是她啊。”岳宴溪挑眉,“看来谨舟没有敷衍媒体,是真挺欣赏她的。”
岳宴溪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位代表在进入家族基金之前,是蜚声国际的著名女高音。
早年间的采访视频中,有媒体问禾谨舟有没有欣赏的声乐家,她的回答便是她。
岳宴溪倒真的想不到,禾谨舟还会欣赏一个人到特意等人家来剪彩。
“什么?”禾谨舟自己都忘了曾经做过的采访。
请elsa来,完全是机缘巧合。
草稻基金有意在国内做几笔大的投资,恰好有相熟的商业伙伴给牵了线,加上草稻基金在艺术品领域有很久的历史,禾谨舟便伸出橄榄枝。
“没什么,说起来我跟她也算老朋友,她来帮我剪彩,挺好。”
说完,岳宴溪微微向后靠,“那禾总,我们就开始吧。”
禾谨舟知道她说的开始是指什么,但并没有按她说的意思行动。
祁敏的话终究是在她心里留下了波纹。
陪岳宴溪胡闹的日子够久了。
“岳总的浴室也曾经是月辉集团的得意设计,即便没人帮忙,想必也可以洗澡。”
“是啊,设计的初衷不就是为帮助站不起来的人更好地生活吗。”岳宴溪摆摆手,“禾总慢走。”
没有挽留,没有胡搅蛮缠。
谁还能一直那么死皮赖脸啊。
“再见。”禾谨舟客气又礼貌地告辞离开。
明明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这一次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了呢?
岳宴溪将轮椅挪到窗边,仰起脑袋,不知是在望天还是只想那么懒懒地放空,什么都不做。
这样久了,她倒有点不想再站起来。
世上人人都觉得残缺之人得到的更多是同情而不是同等的爱,可健全的人就得的到么?
哪怕只要她愿意勾勾手指就会有许许多多人前赴后继,又如何呢?
她想要的,始终是镜中月,水中花。
碰不到,捧不起。
禾谨舟没离婚前,她还能骗骗自己,勾引有夫之妇,道德沦丧啊。
现在呢,骗都骗不了了。
没劲。
真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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