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们根据什么卖?
答案同样是精彩绝伦,哭笑不得。
今天自己手中的股票跌了、广播的提示、报纸的提示、大盘在跌、要分红送配股票了、跟着别人卖、手中的股票涨得太凶了、感觉要跌了、想买其他的股票、涨到了自己心中的价位、跌破了自己的心中的价位、家里等着用钱、看到了有关这个企业不好的消息、作了不吉利的梦……
贺冬青一阵感慨:稀里糊涂的买,稀里糊涂的卖,迷迷糊糊的赚钱,迷迷糊糊的赔钱,输赢全凭的都是运气。这样能赚到钱可真的是老天开眼,祖宗有灵啊。
虽然现在贺冬青对于如何操作股票更加糊涂了,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依照他打牌和打麻将的经验,运气当然是很重要,可是牌技和麻技则更加重要。一个人不可能一直鸿运当头,也不可能一直霉运盖顶,只要你长时间打下去,那各人的运气大多数是差不多的。而这个时候,说技术也好,经验也罢,就会起到决定的作用。除非你输赢了几把后就不再打了,否则运气并不能给你带来太大的帮助。
接下来贺冬青整天的愁眉苦脸,一晃又过去了三天。他进行了两项尝试,一是优化指标参数,3日、5日、周线、月线、半年线、年线,以及种种被盛传的神奇的时数字参数统统试了个遍,可惜效果并不明显。二是把多种指标和图形组合起来。可是多找几只股票一实验,一样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这个指标看跌,那个指标看涨。到底以哪个为准呢?仔细翻查一下历史行情,似乎谁都有准,谁都有不准的时候。而且未必是十个指标中一个看涨,九个看跌,这支股票就会跌,往往股票的走势和指标多寡的数目截然相反。而且即便所有的指标都看涨,股票走势一路狂跌的例子也是屡见不鲜。而更多的则是,一旦所有的指标都一致看好,这支股票的升势也就升到了尽头。这个时候杀进去,只能是正好满心欢喜的接过最后一支接力棒,然后默默的饮下悔恨的苦酒。好在这几年来中国的股市总体是在向走,所以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一直静静的等待,总有那么一日可以脱离苦海。可是对于股民来说,亏钱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限期的套牢才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一旦割肉斩仓就意味着彻底亏损了,可是如果不斩仓,对于那些股民尤其是职业股民,浪费了时间就等于浪费了金钱。
总共十天了,贺冬青没有进行任何实际的操作,整日就在那里苦思冥想。人是越来越瘦,笔记记了一大堆,看了无数本,可惜内容看起来大多大同小异,很少有特别的新意。对于股票和操作股票,他感觉自己似乎是越来越清晰熟练了,可是越感觉越来越茫然。
张洪刚等人找过他,让他推荐一两只好股票。可是他觉得哪只股票都有可能大涨、大跌或者盘整也并非没有可能。所以实在是无从开口。他脑子里一想起股票就是一片乱哄哄的,看着电脑的走势图,无数种可能从脑子里飞出,让他根本无法选择。
贺冬青心理一阵的烦闷,于是干脆哪也不去,在家里蒙头大睡了两天。害的他老妈担心的要命,看着他胡子拉碴、萎靡不振、脸色蜡黄,极力要拉着他去厂里的医务室检查。贺冬青偷个空子,趁老妈不注意,又溜出了家门。骑着那辆老爷永久车,一路溜到了江边。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夕阳西斜,淡淡的金光洒在江面,微微的晚风吹过,带走了贺冬青的许多烦闷。
“小伙子,气色不怎么样吗?”
一个苍老中带着调侃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贺冬青的身后,吓了他一大跳。回头一看,正是十天前把自己骂得狗血临头的那位老头。
“喂,你不要每次都象鬼一样,悄无声息的来到我身边好不好,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虽然我心脏没有问题,但是也经不住你这样三番两次的催残?”贺冬青身子往自行车轻轻一靠。
“不错嘛,还会说笑话。我之前倒是没有发现,你还有大将风度,不错。不错。”
………【第十二章江边巧遇】………
贺冬青斜着眼睛打量着这个老头。更新超快说是老头,实际他也就是五十来岁的样子,脸略微有些胖,脸色红润,精神显得很不错的样子。只是他的两个眼袋有些浮肿,并深深的往下坠,再加一头的白发,透出了他的苍老之色。身穿着一件灰格子,贺冬青不认识但感觉是高级料子的衬衫,右手腕戴着一块金晃晃的手表,左手食指夹着的一支贺冬青只在影视剧中看到过的小雪茄。都足以让贺冬青判断出他是个有钱人。
“你不知道用这种眼光看长辈是一种很无理的表现吗?”老头很有兴致的看着贺冬青。
“你不是想告诉我说,咱们是江边巧遇?”
“可是事实的确如此。”
“也对。庐城太小,江边风景独好。老人家,你慢慢看!”贺冬青骑车,踏踏板就要开路。
“本来我看着你一副苦心钻研的劲头,心有所动,特地想来点拨一下你。看来我是自找没趣。咳,真是没脸了,走了,走了!”老头转身就走。
贺冬青伏在车把望着他的背影。
“喂,我这一走可就直接回香港了,你要想再见到我都很困难,你没有什么话要问?”老头走了十几步,转身。
贺冬青没说话,伸出左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小子,不是。这么不给面子!”老头往回走,嘴里嘟嘟啷啷地说道:“很伤我老人家自尊的!”
老头右手一伸,晃荡着手的金表:“看好了,小子,这是劳力士金表。我可是成功人士哦!”
“那又怎么样?”
“你小子简直就是个油烟不进的怪物。一个对你很有几分好感的香港富商站在你的面前,难道你真的就这样无动于衷?”老头话音一变,话语间带了几分鸟味。
贺冬青有气无力的举起右手,用鼻子发出嗡嗡的声音:“欢迎老港商到庐城投资。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是不是这样,哦,好像还缺一面小旗子!”贺冬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方手帕:“凑合着用。右手挥动着手帕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老头无奈的摇头:“你小子还真是个活宝,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那你还想这么样?就算你是世界首富,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高看你?我们八杆子打不着,难不成你会无缘无故的给我捐款投资不成?”
“给你一定的资助并不是不可以……”
“打住。还是免了?”贺冬青打断了老头的话。
“为什么?”
“你看过聊斋没有?”
“你是说蒲松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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